老实说,对着书里这个跟她狗子长一模一样的男主,林砚秋起初还能把控住自己,清楚的意识到这个人不是她狗子,都是余静静yy出来报复她的幻象。
可随着待在这的时间越长,她开始越来越分不清虚幻和现实,她穿了进来,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她就是女配,女配就是她,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女配,女配也不是她
程家述这个男人,就像是吊在她眼前的胡萝卜,而她就是那头瞎闯的驴子,天天看,天天看,这盛世美颜,宽肩窄腰大长腿,从头到脚都是她心头好,那能不想尝一口么
以往她不愿意去纠结无解的事,可今晚,也不知怎么的,她有点茫然了。
她还能回去吗还能见到她狗子吗
有些难受,胡思乱想着,就想到了始作俑者余静静,好么,气得更睡不着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烙油饼。
结果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
“老实点,睡觉”
洗过了澡的女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不知名的甜腻幽香,哪怕盖了被子都遮掩不住,每每翻身,这股幽香就像插了双翅膀,直往程家述脸上扑。
他一个血气方刚,有正常需求的男人,能不躁吗
从听见女人说狗子那刻,就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女人还丝毫没察觉,一脸的忧色,时不时叹口气,迷茫的像只失了方向的麋鹿。
想到卖货郎,再想到跟卖货郎有五分像的软柿子徐峰,现在又来个狗子
他不爽的蹙起眉头,嘴角慢慢绷紧,从来铜墙铁壁无坚不摧的男人,这会儿竟尝到了胸口刺痛的滋味。
到底没忍住,伸手教训了。
睡在他床上,是他的人,他的自尊他的高傲,绝对不允许这女人有异心,哪怕对象是条狗。
这一巴掌可不轻,哪怕隔着被子,也把林砚秋屁股打疼了,呜咽一声,气得一掀被子,腾地坐了起来,怒视对方。
“干嘛又打我”
接着她就看着男人也坐了起来,一言不发,盯得她毛毛的,开始脱衣裳。
“你,你干什么。”她结巴了。
男人轻飘飘睨了她眼,“睡不着那就找点事做。”
林砚秋,“”一秒怂了。
赶紧躺倒钻被窝,把脑袋蒙住。
一气呵成,撅着个小屁股对着男人装死。
没有发现男人惯来冷漠坚毅的俊颜,裂开了丝缝隙,随之流露出的是失落和难过,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第二天,程家述一早去部队,刚进办公室,牛政委后脚就进来了,一进门就问,“老程,听说你媳妇过来了”
别看这些人训兵蛋子的时候,一副刚正不阿有板有眼的样儿,其实骨子里八卦着呢,牛政委昨晚刚从他媳妇那里听到消息,今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来问了。
程家述嗯了声,“来了。”
脱下军帽扔桌上,在红木椅里坐下来,告诉牛政委,“今晚你喊上冯建国,还有后勤孙卫兵几个,来我家吃饭。”
牛政委一听,感慨着道,“不错不错,这媳妇来了就是不一样,都知道喊咱们吃饭了。”
程家述看了他眼,“不是我喊你们,是你们嚷着要来的。”
牛政委是谁搁部队里摸爬滚打了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接触过可精可精着呢,立刻就懂了程家述意思,喊他们吃饭幌子,想从媳妇那讨什么好处才是真吧
别以为冷着张脸,伪装得很好,他就看不出来
早上程家述一出门,刘素梅就过来了,心里惦记着林砚秋说的胸衣,就想跟林砚秋一块去百货商店长长眼。
她自己胆子小,不自信,加上口音重,又不识字,像百货商店那样销售员鼻孔朝天的地方,她很少去。
林砚秋有不少东西要买,自然愿意,把几个萝卜头送到对门,让跟刘素梅家的孩子玩,就收拾收拾跟刘素梅直奔百货商店。
这年代的售货员可牛了,管你是天王老子,一概爱答不理。
好在林砚秋懒得杠,也不会因为别人拿鼻孔看她,就底气不足,哪哪都破破烂烂的地方,都神气什么啊
憋着气买了两块机织布,本想找间裁缝铺做衣裳,刘素梅说她会。
“我在老家学过裁缝,我给你做,你说你浪费那手工钱干啥。”
不由分说把活揽了过去,林砚秋就问她,“能照我画的样式做吗”实在看不惯这个年代的衣裳样式。
刘素梅道,“你要啥我都能给你做出来”也就这点底气了。
两人又去卖背心裤衩的柜台打听胸衣,售货员懒洋洋的,“那是高价商品,外国货,洋行里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