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会以名直呼你们,你们也要切记,不得向任何人公开你们的身份,对外我会说你们是我一位好友的孩子,你们需谨记在心。平时要低调行事,自称也要改一改。”楚辞给他们上的第一课,就是隐瞒身份。
他们来时一路乔装打扮,厚厚的药粉敷在脸上也实在难受,到了这边后,温太傅就做主去除了。幸好这边的官员几乎没有见过他们的人,偶尔出门一趟,倒也不会惹人怀疑什么。但如果他们在外说漏了嘴,被有心人听进去,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三个人都点头称是,一路上,温太傅也是这样教他们的。他们虽然还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从父皇和宫人们的表现也可以看出一点。
临出宫前,父皇把他们叫到一起,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们许久,然后嘱咐他们一定要听太傅的话,另外,没有接到他的亲笔信不得回京。
楚辞见他们听话,心内不由一松,然后道:“除了你们之外,我这里还有几个学子,刚刚吃饭时你们都看见了。个子最高的那个是常晓,最板正的那个是傅明安,长得最可爱的叫钟离钰,最后一个有些跳脱的是我的侄儿,楚远。他们都是好性的人,你们往后要好好相处。现在我带你们过去认一认。”
楚小远他们读书的地方在另一边的书房里,那里摆着五张桌子,以前卢静姝也是在那里读书的。然而今天多了这几个,再联想到钰儿他爹娘的孽缘后,楚辞果断不准备让卢静姝和这几个接触。
楚辞到时,他们正在练字。这是楚辞布置给他们的任务,每人每天要上交一幅作品,必须得是能让他们自己满意的,并且每天上交的字,楚辞还会给他们评出优劣。为了写出令自己满意的字,他们一般都是不断练习,再从中挑出最好的一幅上交。
由“要我写”转变成“我要写”,才是保证学习效率的不二法宝。
“你们先停下来。”楚辞说道,见大家的视线都移过来之后,他又说,“这几位你们刚刚已经见过了,他们是我一位旧友的孩子,姓余,余霞散成绮的余。他们分别叫做余稔,余秋和余穗,他们从今日起,便要留在这里读书,你们往后要好生相处,不许欺负人家,知道了吗”
孩子们都应知道了,楚小远更是拍着胸脯保证:“小叔,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好好相处的”说完,还殷勤地把靠墙的几张空椅子拖了过来,让他们待会好坐。
“那就好。今天的课我上午已讲完,要完成的课业你们三人就请教一下他们,明天一同交上来。”
楚辞说完,便离开了书房,只留下三个皇子和其他几个大眼瞪小眼。
“他们人呢”温太傅坐在楚辞的书房里,手握一本书看得正起劲。这书就是居野山人留下的手稿编纂而成的,其中有许多发人深省的文章,深受当地学子的追捧。
“在那边呢,他们年龄相仿,不一会儿就能混熟,我在那儿反而累赘。”楚辞道,他在温太傅身边坐下,给他们俩都倒了一杯茶。
“也是,不过你的心性着实令老夫佩服不已。”温太傅抬头扔下一句话,然后又马上将视线重新放回书上。
“不是您说的让我把他们当普通学子吗怎么这会又觉得我怠慢他们了”楚辞觉得委屈,怎么说一套是一套。
“老夫可没这么说”温太傅表示不背这个锅,“刚刚那都是真心实意的话,你莫要想多。对了,这本书你应该都看完了吧你来看看这句话,你觉得该做何解”
楚辞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开始和他讨论起这句话来。两人讨论了许久,直到太阳西沉,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这话看似浅显,实则大有深意,能写出这样的话,居野山人不愧为当世大儒。
只可惜这样的人竟丧生于倭人之手,怎能不令人扼腕叹息但凡是看过他这本书的人,都会忍不住咒骂那群没有人性的倭人。
想来只要这本书传世一天,南闽子民和倭人的仇恨就永远都不会有消亡的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