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里的主子们都喜气洋洋的,贾赦回来也是得意的说道,“天使也是和我透漏了,先是去的年家,说是有大出息,依我看来,只怕年家的格格是被册封为侧福晋了,接着就来了咱们家了,其他格格应该在家世上都比不上我们元春了。”
王夫人一想这年家也是汉军旗,是汉军镶白旗,还比不上她们元春是汉军正白旗呢。
“这年家也比不上我们家吧我记得是镶白旗来着怎么就成了侧福晋了”
王夫人怕是自己弄错了,出声问道,心想若是没有年家的话,岂不是她的元春也能当侧福晋了。
“这年家父兄都在朝中任职,最低的也有正四品官职,最高的有一品大员了,年家子嗣出息,皇上也是越发看重年家,就连在元春后面的那几家,父亲的官职也是不小于四品,到底是弟弟官职太小,若不是我们祖上有爵位,皇上又念着旧情,怕我们还不一定这么早接到圣旨。”
这元春只怕是最后一个颁发旨意的了,谁让贾政也才从五品工部员外郎呢,论父亲的官职,还比不上耿氏和武氏,就皇上看重这方面,也算能理解年家的格格为什么是镶白旗的却在最前头了。
“行了,也不用争论这个,到底我们贾家没什么人在朝中办事,若是贾敬没有去修道,算了,不提也罢,宁国府与我们都快出五服了,说到底也是你们兄弟不争气,没能身居高位,给我们元春个好出身。”
贾家老太君也是有些可惜了那侧福晋的位置了。
贾政,贾赦连忙羞愧的称是,邢夫人也只想着这当格格的可就不用陪送嫁妆了,她可知道这王氏当初准备的都是好东西呢。
眼见着这个空档,邢夫人装作担忧的说道,“这我们当初也只以为这元春是当侧福晋的,都准备了嫁妆,这当格格的,妾身听说,可是没有让带嫁妆的吧”
王夫人狠狠的瞪了邢氏一眼,恨不能撕了她那张嘴,元春也只是低眉顺眼,当做伤心的样子。
贾母一看邢氏那个嘴脸就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就算元春带不走那些东西,她也不会给邢氏的。
“行了你也不用操心元春的事,等迎春大了,出嫁的时候,有的是你操心的时候,虽然格格的规格说是没有嫁妆的,但也让带两箱子的东西,四福晋在外的名声一向很好,为人也是贤惠大度,想来前面有一个年氏比着,我们元春这点东西也不大起眼了。”
贾老太君也是打算给元春多带些珍贵的首饰,那东西小巧,也不占什么地方,价值也大,用来送礼也合适。
这不让陪嫁妆,庄子铺子什么的,那些都不能给了,也只能在银子上花费心思了,若是实在不行,也只能将嫁妆的东西都置办成银票压箱底。
“行了,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们都退下吧,元春身体还需要休息,这几天谁都不许去打扰她,该去上学的就去上学,可不准懈怠了功课,琏儿听到了吗王氏你留下来,我有事吩咐。”
贾琏也是个大孩子了,没想到祖母竟然特意将自己提出来说,也是有些羞赧,害羞的说道,“知道了,祖母,琏儿会听话的。”
邢氏很想留下来听听贾老太君到底要说什么,可惜贾赦看了邢氏这个猥琐的表现。很是看不过眼的拉她出去了。
“老爷,你干什么呀,老太太说不得拿银子给王氏呢,我留在里面也能有点数呀。”邢氏着急的说道。
一出了延庆堂,眼见的老二也要出来了,贾赦只觉得丢人,自然不愿意家丑外扬,贾赦狠声说道,“回去再收拾你,还不快点跟过来,丢人现眼的东西。”
邢氏还是很怕贾赦发火的,立马跟了过去,贾政看着贾赦和大嫂远去的人影也难得深思。
即便贾政再不通庶务,也是知道自己夫人现在被留下是因为什么,还不就是元春被赐给四阿哥的事,在贾政看来能嫁到皇子府里,也是元春的福气了,至于嫁妆什么的,其他也不应该强求,这都是皇上的恩典。
只不过因为贾老太君难得埋怨他不出众,他心里有些不痛快,他也想升官呀,但工部的事情,本身就不是他所精通的,别人也没有教过他该如何做不说,他也半知半懂的,工部其他人也多有排斥他,上司自然不会吩咐他做事,免得还得返工,倒是让他清闲下来了。
东院里贾赦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就嫌弃邢氏小家子气,说道,“老太太留王氏在那里是有要事要商量,你偷听有什么用丢人的东西。”
邢氏可就不服气了,她这不也是为了大房着想吗贾赦已经继承了爵位,那些可都是他们的东西,她又没有管家权,她能不看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