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叙在洗手间待了没一会儿, 许薄苏打开门走了进来“早,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张叙看傻逼一样看他一眼, 对着镜子继续刷牙。
许薄苏也没离开,站在旁边偶尔搭把手,递个毛巾什么的。
“你是不是”
“呕”一声干呕,打断许薄苏的发言。
“草莓,哪里不舒服”许薄苏立刻把刚才的问题抛到脑后,先看看张叙的情况。
“没事。”张叙吐了一口泡沫, 语气郁闷“牙刷戳太进去了。”
“哦, 你要小心点”许薄苏松了一口气,轻拍张叙的背部“还有如果你没有心情应酬他们, 我带他们出去。”
“出去”张叙吐完嘴里的水, 又灌了一口,不敢置信地看许薄苏“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叽歪”
太出乎意料了,张叙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他又可以了。
“不想你有压力。”许薄苏担心地看他,刚才那些话他听到了吧
“许薄苏, ”张叙把脸洗好, 又撸了一把变短了的头发, 说“你这么优秀, 谁跟你在一起会没有压力”
谁都有。
突如其来的认可, 吹得许大少爷有点发飘。
“看就够了不想亲我一下吗”张叙把毛巾挂起来,站在比他高半个头的男人面前微微阖着眼,一副任君采撷的温顺。
许薄苏望着他草莓精致的脸蛋, 脑子嗡地一下,有根弦断了似的,先是一片空白,然后胸口涨得发痛。
“你居然问我想不想亲你”许薄苏低低笑,然后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吻得有点急切,跟他平时的温吞背道而驰。
感到唇上的啃噬,张叙心里暗骂了一声操,然后抬起手,把十指隐藏在许薄苏的发间。
许大少爷的头发不长不短,但是修剪的很有型,一般人难以驾驭。
张叙第一眼见他的时候,真的觉得他很骚,全场最骚。
但又不是那种明目张胆的骚,而是需要耐心挖掘,关了灯才能知道的那种骚。
吻了几分钟,许薄苏缓缓放开被他抱得就快双脚离地的张叙,之后挨了张叙一脚。
“我说亲一下”张叙气息紊乱地转头照镜子,不出意料地红了“你这样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反正他们也知道。”许薄苏亲了张叙一下心里反而踏实了,靠在墙上摸了下嘴角“我先出去。”
说完却还是站在那儿看着张叙。
等他离开的张叙,等半天,皱眉踹了他一下。
“我是不是病了”许薄苏不闪不躲地轻叹。
“病得不轻。”张叙龇了龇牙。
许薄苏也笑了,转身出了洗手间,带起一阵有效果的微风。
迷得张草莓不要不要地,然后也搓了把脸,跟着走出去。
那时许薄苏已经坐下了,坐在三人沙发的对面,是一张平时吃饭坐的木椅子,不高不矮,显得满屋子长腿。
对面是坐在一起的陆凯和沈飞卿,穿的比那天在酒吧见面的时候休闲的多,但还是散发着一股子成功人士和上流人士的矜贵。
张叙走过去,考虑着坐左边的单人沙发,还是坐右侧的双人沙发。
“坐这里。”许薄苏从小饭桌旁边,拉过张草莓平时吃饭坐的椅子,放在旁边。
“谢谢。”张叙坐下。
“喝点儿茶吗”沈飞卿拿过茶壶给张叙倒了一杯“泡的你们家里的果茶,挺好喝的。”
“谢谢。”张叙接过他平时喝的杯子,脑子里回荡着那句你们家,于是多看了沈飞卿一眼。
“没想到大半个月不见,你和薄苏就结婚了。”沈飞卿惊讶地笑笑,气质跟张叙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样温和“恭喜了,张叙。”
“谢谢,沈哥。”张叙笑着喝了口茶,内心则是什么鬼,三句话就说了三个谢谢,这也太憨了点。
唉。
“是啊,你们怎么突然就结婚了”陆凯咋呼地跳起来,瞪着张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俩认识也就大半个月”
“那你记性还蛮好的。”许薄苏也喝了口茶。
“没有大半个月,”张叙纠正他们“十五天不到点。”
许薄苏立刻看了他一眼。
“k大高材生,怎么说也是。”张叙一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样子。
但他还真不是刻意记得。
“我知道。”许薄苏笑了笑,放下杯子跟陆凯他们说“他还没吃早餐,我先给他弄点吃的,你们随便聊。”完了补一句“只要他肯跟你们聊。”
沈飞卿和陆凯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许薄苏问张叙“吃面条还是吃饺子”
“你吃了”张叙说。
“吃了点。”许薄苏站起来,把椅子移到一边“等会儿再陪你吃一点。”
张叙点头“面条和饺子都做吧。”他看向陆凯和沈飞卿“让凯哥和沈哥也尝尝你的手艺。”
陆凯立刻附和“对对,我也没吃早餐,你不说我都忘了。”
许薄苏点头,看沈飞卿“你吃吗”
“行,我也来一份吧”沈飞卿笑笑。
等许薄苏进了厨房,感慨地说了句“今天托张叙的福,尝一尝老许的手艺。”
“我竟然不知道他会做饭。”陆凯这个大嘴巴开始向张叙无差别输出“你是不知道,他读书的那会儿喜欢他的人跟河里的鲫鱼似的”
“什么河里的鲫鱼。”沈飞卿打断他说“那叫过江之鲫”
“反正一个意思,”陆凯继续盯着张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所以你们怎么就结婚了”
这会儿张叙终于懂了,许薄苏临走时那句只要他肯聊是什么意思。
“啊,其实第二天就去结婚了。”张叙觉得没有什么不能聊的,真正坐在这里之后,气定神闲。
“第二天”陆凯惊讶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你是说你们去开房的第二天吗”
“嗯。”张叙回想了一下那时候的想法,也挺傻逼的“他不是说要跟我去结婚吗我以为他是个骗炮的,第二天就拉着他不准走,让他回家拿户口本跟我去登记。”
陆凯他们听得一愣一愣。
这么说老许还是被逼的
“然后就去了。”张叙越说脸皮越烫,不由喝了口茶“那天去登记的人特别多,排号排了很久,我怕他在我睡觉的时候偷跑,还睡在他身上。”
这些他从来没有跟许薄苏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