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 其实是一种很微妙的工具。
它告诉江以霖, 一切的一切,其实还没有结束。
江以霖轻轻的把手中的书页翻开,看着那上面的一行小字, 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骨。
在接下来几天的一系列的检查过程中, 江以霖尝试了很多东西,然而,他发现他的视线, 在接触到书籍上的文字的时候, 会产生很明显的重影, 就像是无法集中注意力一般。
——是后遗症吗?
他把手中的书放在了旁边,走出了病房。
距离哈迪斯医生向他表露心迹,已经过了三天的时间, 当时,黑发青年选择了明确的拒绝。
江以霖来到了另外一间病房, 在病房的外面,他轻轻的伸出了一只手,放在了玻璃窗上,看着里面躺着的青年。
病床上的青年双眸紧闭着,一些粗细不同的管子,插.在他身体上的各个部位, 维持着青年的生命。
——那里面躺着的人, 赫然是他的弟弟,江旭云。
不知道为什么, 在其他人陆续清醒,并且进行康复训练之后,江旭云却仍然躺在床上,就像是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
要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和一旁的心电图仍然带有着起伏的曲线,显示着江旭云的生命体征,江以霖都不知道病房里面躺着的那个青年,是不是就这样一睡不起,不会再睁开眼,轻轻的对自己露出小虎牙,呼唤他哥哥。
"为什么还不醒来呢?难道说……"
江以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joker在最后一个游戏之中,狂笑着,将手中象征着江旭云玩具熊的绳子割下,并且跳下楼的场景。
他的手指轻轻的曲起,神情带着几分沉郁。
"难道说……潜意识里所经历的那一切,还会对旭云有影响吗?"
黑发青年轻轻的往后退了一步,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觉得很有必要,
要去监狱里看一下那个人。
………………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来看我呢……我亲爱的江。"
在美国最为臭名昭著的监狱的探监室内,joker身上穿着那橘色的狱衣。
他的头发剃了不少,只留下了绒毛状的寸头,将他那原本有些文弱绅士的气质压了下去,更显出了几分说不出来的诡异天真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