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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如火, 你是火焰灼烧时的光芒。
——
狱寺隼人曾经无数次设想过那情景。
他因技艺不精将原本用于攻击的武器洒落身边, 惊慌无措的愣在原地,等待足以将自己炸成重伤的炸/弹在自己身旁炸成花。和他一起。
那个人自远方赶来,携着因自己的胡闹而造成的疲惫, 面目却正经而严肃, 急切又担忧,如同夏日的花火, 在刹那间灼花了他的面目。
那是光。
狱寺隼人想,入眼却是一成不变的白色天花板。
他自床上坐起, 碧绿的眸隐藏在银发的遮掩之下,因此显得格外幽深。
昨日的情景又在脑海中上映了。
同预想中的完全不同的,那个人以更加强势的姿态,就如同天外之火一般来到, 就如同他本人的绚丽火炎一般,在名为狱寺隼人的人生中刻下鲜明而亮丽的痕迹。
[这可真是麻烦了啊, ]
少年这样想着, 行动迟缓地走下床铺。
他再一次想起那些场景,属于梦的片段与昨日的现实相互交替,终于定格在拉着他奔跑的少年面上。
那是不同于他梦过的属于这个年龄的沢田纲吉的坚毅,更靠近身披彭格列荣耀的青年伸出手时的宽容。
[这不是麻烦了吗?]
不知道第多少次对比起两者之间的差别的少年洗漱完毕,无可救药地捂住自己的脸。
"麻烦麻烦麻烦"
"但是……"
"果然是这边的沢田阁下更让人折服啊!"
这样说着的少年飞快地摇摇头,又快速地自我否认, "不不那位十代目也是十分……"
"啊啊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他像只掉进水中之后站起来甩毛的狗狗一般甩了甩头,将脑海中的想法尽数抛离。
[这样比较两位沢田阁下的我真是太差劲了。]
他无力地扶着门框, 一手捂住脸,全然一番消沉的模样。
[总、总之,]在内心中对两位沢田纲吉土下座之后,银色短发的少年拍拍脸重新振作起来,露出一个成熟可靠的表情。
"总之,沢田阁下以后就要靠我保护了!"
"首先第一步是……"他干劲满满地看向自己新买的红色闹钟,悚然地发现指针已经指向了某个预料外的方向,"去沢田阁下家门口等待他……上学?"
少年的话语随着视线中指针的清晰而逐渐低沉下去,最后全然变作一个不解又茫然的问号。
"诶?"
"啊啊啊啊啊!"随着少年失去风度的叫声而来的是大门被狠狠摔上的声音。穿着不良的少年在初被晨光照射的街道上拔足狂奔,他嘴中叼着昨日剩余的吐司,速度快到几乎要看不清影子来。
"哇唔!"有路边的行人看见他的飞奔,双眼发亮地看着留下一片烟尘的少年背影挥舞起拳头,"哦哦哦这就是极限啊!"
"哈?"狂奔的狱寺似乎听到了什么人熟悉的口头禅,回头的时候却只能看到刚转过弯的街道。
[嘛,算了。]少年无所谓地想着,[现在重要的是……]
"沢田阁下啊啊啊啊!"
……
"所以说,为什么狱寺同学会在我的家门口?"
沢田纲吉打开家门的时候见到的便是插着裤兜造型帅气地站在自家门前的狱寺隼人,造型不良性格也相当不良的少年闻声往他的方向看来,酷酷的造型不再,瞬间变成了闪着星星眼的模样。
"狱、狱寺同学?"他再度呼喊一次对方的名字。
"是!"对方瞬间向前跨一大步,连不存在的尾巴似乎都摇晃起来。
"虽、虽然很想问你为什么要等在我家门前……但是直觉告诉我不要询问比较好。"
纲吉直觉不太好地说道,想起出门的时间距离上课并不是很久的时候上前一步,准备邀请对方一起去学校。
这个时候,门开了。
"沢田阁下,你忘记带便当了。"
昨日负责将上个月的文件带来并在此间休息的椎斗拿着早上为不省心的未来主君做好的便当打开了门,并且开启了唠(老)叨(爹)属性,"听三日月阁下说您每日都是靠校园的面包勉强度日的,这样可不行啊。"
"诶?我忘记了吗?"纲吉这才慌慌张张地翻开自己的包,果然没有看到那个不知为何散发着bulingbuling光亮的粉色便当。
"抱歉椎斗君,大概是先前三日月对这份便当感到好奇所以看了看吧?"他讪笑着将便当接过,意料之内地迎来椎斗的另一轮"攻击"。
"说到三日月阁下,"椎斗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镜,"您究竟要放纵他到什么时候?那家伙每天除了待在家中喝茶便无事可做吧?"
"呀,这个嘛,"纲吉挠头,想借口糊弄过去。
倒是他身后的狱寺先行炸毛了,少年听闻不知名男人对纲吉的话语之后,气恼的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来,将(在他看来)无辜极了的少年护在自己身后。
"你这家伙!"说着的时候他手中已经有炸/弹拿了出来,气势与眼神都足够凶狠地看着面前胆敢对纲吉不敬的人,"竟然敢对沢田阁下不敬!做好为此付出代价的觉悟了吗你这家伙?!"
"哈?"椎斗皱了皱眉,"你这家伙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