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弘磊沐浴后回房,反手关门,好奇问:"傍晚的时候,你和岳父聊了半天,聊什么了?"
炕烧得暖融融,姜玉姝身穿单薄寝衣,被子盖到胸口,靠着引枕看书,慢悠悠答:"聊你呢。"
"聊我?"郭弘磊挑眉,目若朗星,英武不凡。
姜玉姝抬头,笑盈盈告知:"父亲有令,吩咐我用心照顾二爷的饮食起居,不得有误。"
"唔。"
"岳父大人真好。"郭弘磊莞尔,一本正经说:"明早我得郑重谢过他,然后再回营。"
姜玉姝垂首翻书,"随你。"
"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回府衙?"郭弘磊踱至茶几倒水喝。
姜玉姝简略答:"表哥已经把杜姑娘的失踪案交给下属办了,过两天就回府城,我也得回西苍了,索性结伴同行一程,互相照应。桌上的文稿,是关于开挖河道的章程,记得帮忙交给宋将军,以免他责怪我言而无信。"
"行。"
姜玉姝为难地蹙眉,"至于烨儿,唉,天还冷,我不敢带着他赶路。你觉得呢?"
"横竖住下了,不在乎多住两个月。"郭弘磊早有打算,踱回炕边,"等三四月间,看岳父的安排,到时我会派人把孩子护送去府城,尾随钦差返回赫钦,想必万无一失。"
"你先回家,向母亲她们报个平安,让家里放心。"
姜玉姝赞同颔首,"巧了,我正是这样想的!"
郭弘磊笑了笑,忽然一把抽走她的书,搁在边上,张开双臂站着。
"怎、怎么?"姜玉姝不解地仰脸。
郭弘磊瞥了瞥自己的衣带,反问:"岳父不是叫你‘用心照顾’我吗?"
姜玉姝失笑,一拍额头。两人对视片刻,她勇气陡增,当机立断,豁出去似的掀开被窝,靠近,垂眸为他解衣带,为他脱外袍。
"多谢夫人。"
"不必客气。"
下一瞬,郭弘磊抬手一推。
"啊!"姜玉姝毫无防备,后仰摔进柔软被褥,气呼呼坐起,抓住他胳膊使劲拽,"你偷袭!"
郭弘磊顺势倒下,"抱歉,下次我会——"他蓦地打住话头,震惊打量第一次主动坐在自己腰间的妻子,诧异之余,语带笑意地问:"奇了,你今天吃熊心豹胆了吗?"
"嗯,吃了。"
马上要分别了,不知几时再相聚,成亲至今,总是聚少离多……唉,父亲的提醒,不无道理,人总不能一直孤单。姜玉姝心如擂鼓,脸发烫,指尖微微哆嗦,屏息解开他的中衣,故作镇定,轻声问:"郭校尉,明早你要练兵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郭弘磊双掌握住纤软腰肢。
其实,姜玉姝迅速后悔了,下意识挣扎,腰却被制住,动弹不得,她仿佛骑虎难下,呼吸急促,不太敢看他眼睛,脑海近乎空白,讷讷答:"如果要练兵,就、就算了,别太辛苦。"
郭弘磊听得剑眉高挑,虎目炯炯有神,低声说:"夫人多虑了。"
"哪怕明早需要练兵,我也治得了你!"
他猛一翻身,牢牢压住她,附耳问:"倒是夫人,明天可有什么要紧事急着办?"
姜玉姝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有,有的!"
"改日吧。"郭弘磊不容置喙,比以往都急切,手上没轻没重,搓揉抚弄得她挣扎……良久,他在求饶声中放慢动作,哼笑问:
"哼,你就这么点儿体力,也敢挑衅我?"
姜玉姝气喘吁吁,脸潮红,心虚否认:"我没有。"
"还不承认?"郭弘磊虎着脸,"罪加一等!"
蜡烛越燃越短,卧房内的动静久久未停歇。
最终,姜玉姝不知不觉,累得昏睡了,懊悔且担忧,迷迷糊糊地想:今天算是"舍命相陪"了,可他似乎仍未完全满足……怎么办?
一转眼·三月底
冰雪消融,边塞又迎来一季春。
赫钦逐渐变得繁华,街市商铺林立,行人众多。
廖小蝶孤身一人,乔装打扮,隐在暗处,观察对面药铺。
药铺内
伙计递过药,郑重嘱咐:"堕胎不仅伤身,甚至可能危及性命,务必小心服用!为防万一,最好请个大夫照看着,以便随时救人。"
"知道了。"
"我会小心的。"王巧珍的丫鬟萍儿,亦乔装打扮,付了银子后,飞快把堕胎药塞进篮子里,匆匆离开。
不久之后
廖小蝶迈进另一间药铺。
"这位客官,请问您是看病还是抓药?"伙计殷勤询问。
廖小蝶摸了摸肚子,并取出一张药方,腼腆答:"我来抓几服安胎药。"
"好嘞!"伙计接过方子,熟练地抓药,"您稍等。"
"嗯。"
廖小蝶气定神闲,暗忖:
王巧珍,你想偷偷堕胎,我偏不让,我要帮你保胎。
贱人,我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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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小天使,明天我去外地喝喜酒,到时不一定有空码字,估计得请假,提前通知,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