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鹅毛大雪满天飞,月色笼罩下的雪,泛着幽蓝的光。
"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男人声音低沉暗哑, 喉结上下滚动, 性`感至极。
"移床。"她回答得理直气壮。
"还愿意留下吗?"他黑眸闪耀着光, 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鹿鸣张了张嘴,嗓子像被胶水黏住, 发不出声音。
"明天一定要走?"他继续追问。
"……"鹿鸣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心底涌出一股风, 冲破了黏住的嗓子,"今天不是还在么?"
他黑眸里的火和光都瞬间消失, 揽着她腰的手也松开, 紧盯着她, 许久才开口:
"如果有两个选择,就必须要寻找一个逻辑点, 倾向一边。不管选择哪一个,都得妥协,放弃另外一个。这是你最不擅长的事。"
他声音里明显能感觉到哀伤和无奈,却干脆利落,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鹿鸣, 既然我已经不是你的选择, 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制造选择的机会。"他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许久,女人眼帘无声地垂了下去,沮丧得仿佛一个被大人识破诡计的小孩。
鹿鸣爬到房间半中央的床`上,躺下来。
折腾了这么久,她浑身疲惫,连手指头都不想再动,没多久便睡着了。
第二天,鹿鸣很早就醒了,不是被早起赶飞机的闹钟吵醒,而是被窗外照进来的白光刺醒的。
她下床,身上只裹着一条披毯,走到窗户前,看向窗外。
大雪下了一整晚,还没有停的迹象,银装素裹的世界,纤尘不染。
阿牧打来电话,因为暴雪,出行不安全,从玉仑河到市区的车,全部停开,车次什么时候恢复,要看天气情况,建议她取消预订的机票,免得误机。
她要坐飞机回温哥华,必须先坐车到市区。
临近春节,飞机票很紧张,她如果取消了今天的航班,很有可能过年之前赶不到温哥华了。
鹿鸣心急如焚,穿好衣服,跑下楼。
门口停着一辆越野车。
靳枫从车上跳下来,上身穿着天蓝色的冲锋衣,里面只穿了一件t恤,下身穿的是牛仔裤,整个人显得英姿勃发,酷劲十足。
"上去去拿东西,送你去机场。"
"……好,谢谢你。"鹿鸣松了一口气,迅速跑回楼上。
靳枫跟在她身后,帮她把行李箱提下来,转进后备箱,坐在车上等她。
鹿鸣匆匆跑去洗浴室刷牙,简单洗了把脸,连妆也没化,直接跑回车上。
"会不会耽误你工作?今天不用去火场了吗?"她看向转动方向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