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那琼娘拜托之人还悄悄给王妃递了话。
大概的意思是这公主女伴男装偷偷出宫, 先是逛了花柳胡同,接着进了牢房实在是荒唐。若是传扬出去有碍名节。是以那进去的柳将琚和公孙二姑娘都没有点破,只是拜托他递话给王妃,要尽量低调些行事,赶紧将公主弄出去。
这官衙里的事情, 琼娘可没有通天的本事, 少不得跟王爷递话。
琅王刚在前厅跟同僚饮酒散席,回身便听见这么一门官司。
当下挑眉道:“柳将琚回来便闹出事情, 可真是够好管闲事的!”
琼娘知道楚邪与柳将琚素来不睦, 以前是政见不同,后来却是因为刘大哥替她偷偷赎身,从王府里出来的缘故。
当下便扬着眉道:“怎么?嫌着我大哥碍事, 要是他当初不管我, 留在你府上给你做厨娘才明事理?”
那一段讹人的事情, 楚邪现在是死不承认的, 见琼娘又要旧事重提, 当下话锋一转打岔道:“那府尹与本王相熟,一会打过招呼,本王去接人,也算还了先前欠下的人情,至于那公孙二, 实在太不像话, 成天的撩拨着府里的一干丫头, 现在又勾搭上雍阳公主那没谱儿的,这是扮男人上了瘾,想要招个三妻四妾不成?回头且要与她哥哥说说,趁早将她嫁出去吧。”
当下琅王命人备了马,亲自跑了一趟京城府衙,将那三个人从府衙大牢里接了出来。
雍阳公主这一天的行程足以填平之前十几年人生的苍白无力,从牢房里出来时,虽然惊魂未定,却是满脸兴奋。
可是看见楚邪阴沉着脸站在那时,登时又有点羞臊得无地自容。
虽然公主昔日心目中的第一谪仙已经成婚,但是孺慕之情倒未减分毫。
方才在牢房里不得休息,公孙二姑娘找个干草席子,让她躺了片刻,如今公主头发凌乱,还粘着草根子实在是有些狼狈,只能抱拳干笑着道:“谢过王爷仗义相助,容得他日再一一报之。”
琅王听着她那半吊子江湖腔隐隐跟公孙二一个德行,心里也知道公主算是被那个假公子给带歪了。
他本也懒得跟她寒暄,径直道:“还请公主快些回宫洗漱,不然牢里跳蚤甚多,钻入头发里不大好找……”
只这一句,那公主便眼睛圆瞪,“啊”的叫了一声,急急上了琅王为她备下的马车,恨不得立时回宫抓跳蚤去。
等送走了绞缠不清的公主,柳将琚自然也是先谢过琅王大年节的来府衙捞人。可是有一事他却不能不闹清楚,只指着也准备上琅王马车的公孙二道:“王爷,您身为万岁的肱骨之臣,却容得此人行为不检,若是被万岁知道,岂不是贻害府宅?”
没等柳将琚开口,公孙二斜眼道:“哪块不检点啊?你且给我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