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她的视线一转, 正看见柳将琚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在了一群公子的中间。
他也直直地望向公孙二姑娘。
云曦的心像坠到了冰窟窿里, 心里竟是说不出的苦楚。
也不知柳将琚是不是回避着自己,竟然一眼都没有朝着自己这边望过来。
柳萍川在一旁看得分明,心内冷笑:看这光景,她跟哥哥似乎真的有事,待她回去之后, 寻了机会跟安业王说, 看这云曦还如何在王府里当得正头王妃!
至于那哥哥,她也要寻机会跟他说话, 好叫他赶紧回柳家, 父亲又为他看中了一门亲事,总得回去相看,过了场面才好。
因为有男宾, 所以除了女主人琼娘外, 琅王也亲自临场招待贵宾。
昔日里, 这满京城与琅王相熟的, 也不过是卢卷和二皇子这帮子旧人而已。
曾几何时, 琅王身边的密友也悄然换人。
除了卢卷以外,还有一批新近的文官和武将,那批文官得益于琅王当初扭正舞弊案才能出头,是以自认为是琅王的门生,每逢年节都是要去拜谒琅王的。至于武将也是他新近提拔上来的旧日部下。
如今, 琅王这个外疆大吏, 总算是在京城综合交错的官场里站稳了脚跟。
二皇子刘剡也到场了。可明眼人一看, 便知为人的关系大不如从前,那琅王对待二皇子,如其他宾客一般客气,却并没有将二皇子请入自己的那一桌。
有些细心的人发现了这一点,心内不禁嘀咕:这琅王是跟储君之人选有仇不成?先前跟太子不和,也算有情可原,可是如今对有望立储的二皇子也很疏远,这是为何?
不过刘剡倒是毫不介意地样子,只携了自己的太子妃孙氏在庭院里欣赏游走。
只是在众人用了茶宴之后,刘剡倒是寻了空子与琅王说话:“忘山,你我寻个地方相谈可好?”
楚邪扭头看了看他,点头表示同意。
待得到了无人处,刘剡才开口问道:“忘山,你我年少时到现在的交情,岂是同他人相比?本王有何做得不对之处,你指出便是,这般冷淡究竟是为何?”
琅王定定地看这二皇子,开口道:“二殿下此话是从何说起,我等臣子,怎么敢对皇子有冷淡之举?臣有何举止不妥之处,还请二殿下指正。”
二皇子见琅王并不想说实话的样子,不由得加重了口气:“忘山,你我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一声里,透着无尽的悲愤,楚邪不由得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刘剡,慢慢道:“我以为你心知肚明,为何还要我来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