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王闻言一愣,想一想便明白,并不是这小妇嫌弃夜里奶孩子劳累,而是怕他休息不好。
在琼娘没有说出前世隐情前,楚邪只觉得她太过固执,为何明明可以雇佣奶娘,却非要自己劳累。
可当她说起那段前世里的孩子与她不亲近时,便全明白了。
若是不能让她奶孩子,岂不是又让她心内存了遗憾?
如今琅王虽然决口不提琼娘前世里的倒霉丈夫,可是心内到底存了些许的危机。总是生怕自己哪儿做得没有姓尚的好,倒叫他比下去了。而且这小娘曾无意中说出,她重生后原是打算嫁入平常人家,只夫妻恩爱,过着平淡的寻常生活来着。
既然这般想,又知道琼娘心内的隐痛,岂可让娇妻留下遗憾?
便是一口回绝,只说既然寻常百姓家都是这般亲自抚养孩儿,白日也要出去营生,怎么到了王侯之家就行不通了?
既然准备回转江东,琅王也是懒理政务,决定就此随着琼娘一道坐月子,向朝中告假两个月。
这往前追溯三朝,都没有官员请假侍候妇人做月子的先例。
嘉康帝原先也是觉得荒谬,刚想出言训斥,却看到了忘山眼下发黑的光景,当下又是心疼,最后大笔一挥,勾掉了那奏折上伺候妻女之言,只说江东王旧疾复发,准假了两个月。
这一不用起早,琅王自是不怕晚上两小儿哭闹,便晚上抱着儿子女儿喂了奶后,将一对小粉团抱到外室便可以抱着娇妻,嗅闻着满床的奶香味沉沉睡去。
待得睡到日上三竿,也不用费心起床,唤丫鬟婆子将两个粉团子放到大床上嬉戏,看着他们蹬着白胖的小腿也甚是有趣。
琼娘也终于给自己放了个悠长的假,再不看账本,也不过问店铺里的事情,每天只用心地吃饭,大口喝汤,一心只想着多多产奶。
最后竟是两个小儿吃完后,依然肿胀个不停,用手排也是排不净,最后到底是便宜了大外甥,无论多么鼓胀,都是几口见底,倒是省了诸多的麻烦。
在这期间,柳将琚托人给琼娘捎信,大概的意思是他已知尧氏装病,边疆正在用人时,他不可再京城久留,便自会边疆了,而公孙二爷会与他一起同行前往北地。
琼娘看信时,有些发愣,觉得自己的大哥应该最不出先斩后奏,拐带公孙小姐私奔之事。
结果问了公孙无奕才知,原来那公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