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伯再度点点头。“主人放心。”
祖父又思量了一阵:“我家的饼比宫宴上的还白,这不妥。你叫厨房捏几个规整模样的,再附上磨麦子的办法,送宫里去。”
到这里也算是面面俱到了,青伯行了礼就要退下,又被喊住了。“别明目张胆的送,拿着我的令牌,送到御膳房就行了。掌管那处的郭仁以前与我共事过。”
阿生……阿生都无奈了。她戳了戳面前盘子里已经当上贡品的粗面馒头,深深感受到了时代的距离。
交代完了事情,祖父就将闷闷不乐的阿生抱到膝盖上:“你啊,神仙都没有你娇贵。非细麻不穿,非细麦不食。出了我家的门,谁还能养得起你。”
“不是说好了,如意不出门【1】么?”祖母吴氏应声走进来。相处久了才知道,这位祖母是个能干人。她以前是宫里的大宫女,偶尔说话还带着干脆利落的范儿:“以后就让吉利养她。”
曹腾亲手将一盘蒸馒头放到老妻的案几上。“你尝尝,如意叫人倒腾的,磨了八遍还嫌不够。”
吴氏姿势优雅地擦干净手,才分了半个吃了。等到全部咽下,才擦嘴说话:“你我也有享孙辈供奉的一天。”
曹腾就呵呵笑,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你就宠着二郎罢。吉利,来祖母这里。”
吉利就从他的小桌子后面稳稳当当地站起,脚步生风的跑到祖母身边。吴氏抱他坐膝上,一边拍一边说:“你祖父疼如意,是因为她命数不好。父亲在时靠父亲,将来就要靠你了。”
这个逻辑关系太复杂了,真幼儿听不懂。
于是吴氏就把所有前因后果都删掉了:“以后要你养如意。”
吉利果断点头:“我养如意。”然后咧开嘴朝着曹腾怀里的阿生笑。
吴氏叹气:“到底是小了些,也不知道他是真懂还是假懂。”
“你急什么,慢慢教就是了。”
吴氏揉了揉眉心,脸上渐渐带了笑影,开始逗孙子玩。
丁氏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一身麻黄色的素衣,在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