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呜呜。”小狗崽的叫声打破了沉默。它的主人——一个低头坐在鸡栏旁边的男孩连忙将它抱紧。
“阿朽,就算是你这种蠢木,也知道惜命,对吧?”
阿朽没说话,只顾着抱他的狗崽。
“呸,没娘养的脑子坏了,人都吃不饱还要养狗。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问你我就是傻。”
秦六就坐在阿朽旁边,这个时候将手臂一伸挡在阿朽前面:“这样,想走的就跟王二走,想留下的就留下。正好天快黑了,这两天晚上门口没守卫,逆河向上走不到一天就是城。王二,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我……我……嘿,我还真就这意思。诸位大都是街上来的,来的路上我仔细看了,那城虽比不上雒阳,但也不小,或乞讨或做工,活命不难。”
廿七拳头捏得死紧。他花费了极大的克制力才没将王二的脸砸出花。育婴堂是禁止孩子们之间相互冲突的,每次有打架事件,谁对谁错不论,先各打二十板。脱了裤子打屁股,疼还在其次,丢脸才是真的,所有的小伙伴不分男女都看着呢。当然了,怕挨打怕丢脸也只是表面原因,让廿七能够克制自己的更深层次的内因,是他知道在这个情况下拳头并不能解决问题。王二去意已决。
夜幕刚刚降临不久,王二和另外几人就偷偷溜走了,还顺走了两只鸡。
曹操放下窥视孔上的挡光板,似笑非笑地看阿生。“每天一个鸡蛋,哈?就养出这样的白眼狼。这才喝了三天稀粥而已。”
阿生拿起剪刀修剪一下蜡烛烛心,让烛光能够更亮一些。“可惜了,路上一个都没丢,反而是抵达目的地后损了人口。”
“再等等,我保证明日还会有人跑。”曹操给身边的曹四打了个手势。曹四一点头,带着几个护院提着武器出去了。“阿生,你别难过。你既然要秘密建学堂,消息就不能走漏。而且,来谯县之前都是询问过他们的意见的,既然跟来了,就是在外面没有牵挂了。现在还跑,除了贪生怕死忘恩负义,没有别的可能了。”
阿生的侧脸被烛火照亮,光洁细腻宛如静止的玉像,她呆坐了好久,才说:“别等明晚了,明早就分组授课吧。”
“咦?你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