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歌冷漠的哦了一声,“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让我带着你”
陆小凤大笑一声,道,“因为我是个混蛋啊,完全不懂得善解人意。”
“这个我同意。”木兰歌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
“是啊,我也很赞同陆兄的看法。”花满楼笑了笑,“你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陆小凤挑眉看着花满楼,过了一会儿后才有些叹息的说道,“兰歌,我真的有些佩服你了。”他特别欠揍的笑了笑,“以前我总觉得花满楼这个人实在是太好了,好到我都忍不住感觉自己是个坏人,不过如今多亏了你,花满楼已经没有那么好了。”
“胡说”木兰歌特别不赞同的反驳道,“花满楼他就是很好特别特别好”
一边说还一边用那种谴责的目光直视着陆小凤。
陆小凤“”
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他只想快快乐乐打个嘴炮,无奈对手一心想着塞狗粮。
“陆小凤你不要太嚣张啊,不然下次出远门就不带你了。”
陆小凤“”
他其实觉得兰歌的这个威胁特别幼稚,但是他又确实很想去凑那个热闹。木兰歌看着陆小凤嘴巴张了好几次,最后却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心里一阵暗爽。
说不过了吧,嘻嘻嘻。
“子服,你把这包东西拿上,见了王婶婶就直接给她。”王母将一袋衣服递到了王子服怀里,“要是她拒绝的话,你就多给几次,多劝劝她,知道吗”
王子服把东西稳稳提在手上,道,“放心吧母亲。”
在小童的陪伴下抵达桃杏村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王子服径直走到了村子的最东边,轻叩房门后,一位看起来四五十岁,面容沧桑的女人走出来开了门。
“婶婶。”
王婶婶给王子服倒了杯茶,茶叶是最劣质的那种,看着就没什么想喝的,但王子服表现的非常礼貌,喝了茶便开始跟王婶婶聊着天,过了一会儿后,王婶婶站起身跑到院子外去喂鸡了,王子服环顾了一圈房内的情况,轻轻叹了口气。
这里跟他记忆中一样,基本没什么变化,王婶婶也是老样子,疲惫,苍老,但心里还憋着股气,不愿意坦然放下。
王子服站起来,想去院子里看看王婶婶的情况,这时,对方也正好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几件破破烂烂的衣服,王婶婶把那些衣服放进了床榻旁的柜子里,王子服安静的站在旁边,一眼便看见了放置在柜子角落里的那几件浅色衣裳。
衣服干干净净的,一块补丁都没有,看得出是被人一直妥善保管着的。
王子服其实知道自己这时候不应该多说什么,但他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婶婶,这么多年了,您也该放下了,秦之他不会再回来了。”
秦之就是王婶婶唯一的儿子,当初,他独自上京赶考,却意外葬身于一群江湖匪徒之手,当然,那帮人跟他并没有什么仇怨,只是两股对立势力互撕的时候,不小心被波及到了。
这件事情发生后,王婶婶夫妻俩完全接受不了,她甚至不愿意去收敛儿子的尸骨,因为这样才可以继续安慰自己说儿子没死,他只是被其他事耽误在了路上。
王婶婶的丈夫年纪也大了,带回儿子尸骨没多久便因病去世,之后,也不知道王婶婶是怎么处理儿子的骨灰的,反正其他人一直没见她给秦之立墓碑。
王婶婶算不上正儿八经的王家人,她也从来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因此这些年王子服都是按照母亲的嘱托偶尔来桃杏村里看看她的情况,然后尽可能的照顾一下对方。
说完这句话后,王子服就后悔了,他是个聪明人,很多时候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王婶婶的做法,但理解并不意味着赞同。
自从听见王子服的这句话后,王婶婶整个人都僵在了那,王子服神情愧疚的道了歉,但王婶婶却像是根本没听见一样,一直用背对着他。
“婶婶”
王子服有些奇怪的唤了一声。
起风了。
大风呼呼作响,夜空中,银白的月亮边缘忽然慢慢染上了一丝瑰丽的血色,云雾察觉,散开一切,不详缓缓露出了狰狞的爪牙。
生死颠倒,血灾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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