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炭下面又是泥又是水,上面又堆着一层湿乎乎的细沙,这还有好捞出来还他娘的怎么烧。
马老太气的脸都红了,一手一个,对准宋茯苓后背和桃花后背就是一巴掌。
宋福生来的很及时,在马老太探身子抓木炭,差点脚底没站住大头朝下折进去前,一把拽住了老娘,并且及时阻拦老娘的破口大骂和要打死他娃。
“娘,娘,你听我说,你们看不懂我懂,我闺女是要过滤水,为大家好。”
“什么绿水,那小溪里有的是水”
宋茯苓一边揉着被打疼的胳膊,一边接过奶奶话头回答道
“奶,那水不能喝,发黄您看不见吗不可以直接用来做饭。
而且我也特意观察过,那是地表水,不是地下水。山上的水分很多种,不是随便哪种烧开就能入口的,里面可能有很多微生物寄生虫。
咱们也根本不清楚是从哪流下来的,里面也有可能动物喝过尿过,甚至它们死在里面。您想想那水,它们死里面,还能喝吗多吓人。
万一咱们这里头,哪个小孩子肠胃弱得了痢疾,肚子疼,咱们连个大夫也没有,那都是要命的病。”
宋茯苓这番话说完,大伙全听愣了。
本来之前不以为然,一听娃们有可能喝这水丢命,一个个脸色变了。之前直接喝生水的,本能地摸了摸肚子。
马老太一脸你少给我胡说八道的表情“你这又是泥又是石头沙子的,我看喝你这绿水才拉肚子。”
另几个老太太和妇女们立即对。
宋茯苓翻个白眼,干脆不废话,指挥几个不敢吭声的哥哥们,赶紧把之前用竹子做的水管从小溪那面接过来。她也一路噔噔蹬跑过去现场指挥。
她这跑走了,她爹还得负责打圆场,宋福生劝“娘,这确实是在过滤水,以前我搁书上看的。看完念给我闺女听,没想到这孩子一下子就记住了,用到这了,您看看,您孙女多聪慧。”
钱佩英是好奇地问几个妇女“你们以前上山是见水就喝那水焦黄的刚才直接做饭了我家刚才可都是烧开的,烧开我也不怎么放心。”
几个妇女纷纷七嘴八舌告诉钱佩英
往常在家喝井水,头回听说喝个水,事儿还那么多。
不都说是山泉嘛,还挺甜,虽然看上去不咋干净,但是你挑浮面的舀啊。
而且她们村里人自有一套生活经验,那就是找到水源,在不知道能不能喝的情况下,往水里吐口吐沫。如果唾沫马上就化开,证明水能喝,唾沫化不开就不能喝。
钱佩英瞪眼睛和宋福生对视。
大概是钱佩英的表情太过震惊,有妇女以为她是不相信“你别不信啊,不信等你姐夫回来问问,他是山上打猎的,包括山上放羊的都是这么告诉我们的。”
宋福生听完的感受是他不心疼那半袋子木炭了。
因为就算他家单独喝过滤的水,没舍得拿出所有木炭奉献。
但是大伙天天去打水,一天好几顿打水。要是谁逮住谁往小溪里吐口痰,他的天老爷,估计不管怎么过滤他也得恶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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