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钱娇娘错愕,“万老伯原来您是位世外高人”
“哈哈哈,某不过是个糟老头罢了。”万翁源捻须摇头,精干的双眼直视她额上的纱布,“钱姑额上,可是在哪里撞着了”
钱娇娘摸摸额头,“可不是不小心撞柱子上了么”
清雅道“老神医来得可巧,我正担心她这伤呢,神医可否为娇娘拿一拿脉”
“自是愿意。”万翁源撩了衣袖,清雅请他在榻上另一边坐了。
钱娇娘道“万老伯才来是客,连杯茶水也没喝着,就要来替我看病了。”清雅道“你只管放心,神医替你看病,我这就去准备好茶好点心,咱们两不耽误”
万翁源道“我本是丑儿叫来看病的,不必虚礼。”
说罢他便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拿出一个小软垫,让钱娇娘的手腕置于软垫上。钱娇娘说声多谢,这才挽袖将手搭上去。邢平淳挨着钱娇娘坐着不敢说话,清雅见状,悄悄地出去准备茶水。
等清雅泡了壶好茶过来,万翁源还未探完脉。又隔一会,万翁源让钱娇娘取下纱布,他仔细瞧了瞧已结痂的伤口,神情凝重,“钱姑这可不像自个儿撞出来的伤呀。”
钱娇娘看了清雅一眼,笑道“听说您是神医,我就知道瞒不过您。其实我们寻神医来,本是替我丈夫看病的。他突然发了狂性,要么就痴痴傻傻,这不,我头上的伤就是他突然发狂弄伤了。”
“发了狂性”万翁源错愕,他心道莫非是受了刺激
“是,听说是中了邪术,”钱娇娘看向邢平淳,“今儿来了牢靠的人,正在作法。”
“咦阿爹在哪里作法”邢平淳瞪圆了双眼,怪道屋子里这般安静。
钱娇娘道“在他的书房那边。咱们不去打扰他们。”
万翁源听得出这里头必有隐情,虽好奇钱姑丈夫究竟中了何等邪术,但他并未多问,反下他也并不屑与男子看诊。他道“既如此,钱姑,你这头是何时被撞,现有几天了吃的什么药”
“倒回去有四、不,五日了,她昏迷了整整三日,好不容易醒了,又站不得,走不得,白大夫开的药方,还在我这儿哩。”清雅说着,从腰间拿了一份药方出来,双手递给万翁源,“老神医请过目。”
万翁源拿过来仔细看过,他道“这药方是不错,只是大抵怕你是女儿身,用药温和了些,你的病情却重些,你的脑中大抵有积血,如若不及时疏通,恐有大碍。”
此言一出,大家都被吓着了。邢平淳大叫一声娘,清雅结巴问道“那、那,那怎么办”
钱娇娘安抚了邢平淳两句,与万翁源道“万老伯,您既能看出我的病,当有解决之法”
万翁源轻笑捻胡,“不错,此病可扎针而治。此乃我独创扎针之法,早先年我救过两个病人,都是这般疏通救好。钱姑不必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