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山上下去。
江苍灵气充足,一门轻功施展开来,脚步轻盈,片雪不沾,没有之前那种阑珊感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脱胎换骨。
不到片刻的时间。
江苍又回到了外门,左右探查一番,没有任何人发觉,此行圆满。
回到了屋内。
江苍盘膝坐在铺上温暖兽皮的石床上,略微感知一下自身,这筑基境界也不说了,自己曾经踏入过,早已轻车熟路,不需要所谓的熟悉。
可谓踏入哪个境界,就有哪个境界的功法信手拈来。
如之前的轻功,就是武当的梯云纵。
而如今要做的事,是温养经脉,熬时间,只要有时间,金丹、天人,甚至天仙可期。
不过此时此刻,总归只有一种神通。
江苍感觉有点别扭,没有危险探知,没有眼睛探查,那往后危险就是未知了。
除非早些踏入元婴、天人境,有点心血来潮的感应,不然现在就算是有人在隔壁院内拿弓弩指着自己,自己也毫无发觉。
也是想到这。
江苍走到了窗户边,朝旁边院落看了看,确实没人。
不能怪自己小心,只能说自己今日得罪了那位二师兄,谁知道那位二师兄会怎么阴自己。
要知道这可是修真世界,一切实力与势力为尊,人命或许就不值钱了。
但要是堂堂正正对比,自己一夜功夫踏入了筑基,这样的资质,这样的悟性,那等到第二天早上去找掌门,绝对会受到重视。
到时候二师兄想要动自己,他就要仔细掂量掂量了。
除外。
刚获得了火本源神通。
江苍摊开了双手望了望,要说最明显的事,最明显的改变,就是自己不怕冷了,这是实话实说。
不然就以这天气,筑基期的修士都难受,得无时无刻的用灵气维持自身热量。
可除了不怕冷。
火系元能如果要说有‘规则’,那应该是对火焰的掌控更加熟悉?
江苍摊开手掌对准了屋子内的火炉子,如今里面的光暗火星交织,是后山的一种灵气檀木在燃烧,既能保证屋内不必通风,也能保持温度事宜,且带有一股檀香。
但随着自己心神一动,暗火却逐渐光亮,把能烧上一日一夜的檀木如数尽燃,成一团光火尽散,化为了飞灰,屋内一股浓郁檀香飘开,是短时间内檀木燃烧的结果。
这是控火。
和柔、云木的水木神通相同。
江苍心下了然,可除了这些,就没有其他的妙用了,兴许是自己直接降临了此方世界,没有元能规则笼罩,或者是自己境界不高,还没有触发神通的奇异。
可不管怎么说,自己在这方世界里安身立命的本钱是有了,剩下的还是那句话,安安心心练功,等破碎虚空,归回本体。
事情就是这样的事情,条条道道都顺理的清楚,谋定后动。
等思索完。
先第一步,练功。
与此同时。
在另一边,四里外的内门中。
二师兄等人还未睡觉,正在一座布置得体的大厅内饮酒,灯火通明。
其中二师兄坐于主座,旁边还有一位身穿黑皮袄的中年,殿内的其余众人都对他很尊敬,不时向着中年敬酒。
因为中年是内门中的管事,将来的长老人选之一,张朱,张师叔,也是二师兄这边的人。
或者说,‘张管事’能坐到如今的管事身份,并且还能竞争将来的长老人选,是除了他自身资质就不错以外,也是受到了二师兄家族内的财力支持,各种丹药。
他如今已至筑基圆满,只差一步就能踏入金丹境界!
而此时。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二师兄念叨了一下,看到众人都放下了酒杯,吃的差不多了,才向着转头望来的张管事笑道:“张管事吃的可好,若是慢待了,还望张管事海涵,寒舍招待不周。”
“卫公子客气了..”张管事哈哈大笑,看似很豪爽,“殿内都是自家兄弟,莫称呼管事,管事。如若卫公子不嫌弃,我托大,叫我一声张大哥就行!”
“张管事虽然与家内父辈交好..”二师兄是正色捧手道:“可如今是在是门内。礼数可不能荒废啊张大哥..”
“这..”张管事也是一正色,“卫公子所言甚是!”
“请..”也在这时,殿内的众人忽然站起身子,再一敬酒,所有人笑成一场。
但等张管事喝完这杯酒。
二师兄却向着张管事再言,说着门内的事,“张管事,今日来了一位新弟子的事情,你可曾得知?”
二师兄说着,想着今日下午的事,越想越来气,定然不会放过江苍,不会看江苍是新来的弟子,年少不懂事。
无它。
二师兄觉得这个放过了,那个放过了,别人不会当自己为人宽厚,反而觉得自己很好欺负。
事实就是这样,人善被人欺。
并且二师兄今日请来张管事的目的,就是要搞一搞江苍。
没办法,江苍的身份有些特殊,不仅身为药堂药童,还是桐长老领回来的,他要是想动,还真的不好动。
尤其二师兄觉得江苍今日会给他脸色,说不定也是仗着身份,想要压他一头。
这事,谁都说不清。
“我是知晓一些。”张管事听着财主的儿子说起正事,也是坐直了身子,言无不尽,“我知晓那位弟子叫做江苍,是桐长老几日前在山下‘捡’回来的。要不是桐长老炼制活气散,帮他散了寒气。就以他的体质,灵气无法帮他疏散体内寒气,怕是活不过两日。”
“这事我也知晓一些..”二师兄点头,“可张管事见过他吗?”
“还未曾得见。”张管事把目光放在了西边,“但明日是江苍的入门一事,我身为内门管事,当见他一面,他毕竟是门内药堂的药童,身份有些特殊,往后说不得每月发放丹药,就有他的一行职责,要多少打理一下关系。”
“怕是难打理!”
二师兄没说话,是稍微靠着二师兄的一位弟子说的,他直接还帮过江苍说话,劝江苍认错,可这时这点,话就不对味了。
“这话怎么讲?”张管事看了卫公子一眼,看到卫公子像是默认,也是好奇,就把目光望向了那位说话的弟子。
那位弟子是先看了看二师兄,才站起身子,再言道:“今日我与二师兄已经见过了那人。可是那人..唉!不提了!”
“你有什么不敢说的?”另一人接话,他之前也劝过江苍,“是不是害怕他人说你扰乱同门师弟的关系?”
“他有把我们当做师兄吗?”靠后一人嗤笑出声,“你没见他眼睛都快看到天上去了,有正眼看过咱们?”
“诸位是说..”张管事有些明白,望向了二师兄。
二师兄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一叹,“桐长老怕是收了一位不懂尊师重道的弟子啊..救了一条狼蛇..”
二师兄说着,不再言。
旁边的众弟子倒是心领神会,你言我语,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一下。
张管事听闻,听到江苍不守规矩,对这些长辈师兄视而不见,那是火气唰的一下上来,‘吭嗒’啪了一下桌子道:“一小小外门弟子,且还是刚入门内,就能如此?要是再等几日,几年,这不得骑到咱们头上,这还了得?”
“我所担心的正是此事!”二师兄皱着眉头,像是为宗门未来着想,“人有骨气是没错,可尊师重道的礼仪不能随意丢去..就像那小师弟江苍,或许是小孩子脾性,或许是为人如此,但不管为何,我还是把他当成自己师弟,想要循序劝说一番..引他进入正道..”
“二师兄用心良苦!”众人相顾默然,这等师兄是宗门之福。
张管事亦是站起身子,立下承诺道:“等明日我与诸位一同在内门外等着,看看这位新来的弟子,到底是哪种秉性。若是真为不尊师长,我就像是桐长老言明,门内可不能留这等弟子!”
“张管事明察!”众人拿酒相敬。
而随着时间的过去。
月亮落下,太阳升起。
练功一夜的江苍是睁开双眼,境界已至筑基大成。
下床打开门。
江苍朝着外面望去,院内外的积雪被阳光照的反光,今天也是一个好天气。
尤其也是今日,算是自己的入门仪式,第一天‘上工’,烧火炼丹。
江苍没有耽搁,踩着被雪水冻的发硬的地面,就向着内门方向走去。
只是走过三里,刚到内门外。
这不巧,也巧。
昨夜的二师兄等人正在内门外的山门处站着,和看守弟子正在闲聊,旁边还站着一位看似气息不弱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