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那条从小陪伴到达的小枕头,又比如一个低调却分量十足的深色长条形盒子。
“这个去哪儿都带着,哪怕我现在已经不枕它,可从小到大习惯了。”
林漾解释的时候有点儿不好意思,他几乎能够肉眼可见地感觉到室友们看自己的眼神渐渐产生了变化。
尤其是比他还小的两个和同龄的朴祐镇,这三人脸上差点没写着“没想到你还是个宝宝”这话了
反倒是卢太玄笑着说道“我有个表弟,他也有一条无论春夏秋冬都要盖的小毯子。”
这个解释过后,大家又把目光投向那个长盒。
“喔,是我的竹笛。”
其他几人端正坐好,一脸期待,异口同声道“超级想听”
林漾拿出笛子,试了几个音,递到唇边,直接给吹起了血汗泪,他发誓脑子里想起这歌的时候,绝对没有任何夹带私货的意思
笛音透亮绵长,再加上这歌编曲原本就是一绝,哪怕单独拆开主旋律也足够看,林漾吹这了两截,还没到副歌,隔壁宿舍过来围观了
“哇我这人嘴笨,只会喊好听”
“果然中国来的孩子,一定是得会点儿什么啊”
“吹笛子可考验气息了,怪不得voca那么强。”
林漾就吹了不到一分钟,除了血汗泪,又即兴给大家来了个小调,在兄弟几个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将竹笛放回了盒子里。
等到小伙子快速收拾完行李箱,这才迟迟地将目光投放到衣柜里一排粉色的练习服上
讲道理,女孩子穿粉色还挺好,粉粉嫩嫩,可可爱爱。但男孩子穿粉色,还是这么热烈、鲜艳的粉色,就
“这个粉色,得洗个两次,颜色才会显得自然好看一些。”
卢太玄觉得这个粉色还有得救。
“但每个人只给了一身,洗了就没得穿了。”
“为什么是粉色呢,哪怕换成大红色也好啊”
以林漾的喜好来说,他更喜欢f班的灰色,低调自然。男孩子穿上粉色,总是让人感觉有那么点儿傻乎乎的
也只有a班的练习生能这么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地对粉色练习服挑毛病了。
换完衣服,简单收拾了宿舍,三辆大巴车又把孩子们送回了电视台的演播厅
一群粉粉、橘橘、黄黄、绿绿和灰灰的男孩子,每个人手里拿着一张a4大小的纸,上面有主题曲我呀我的歌词和简谱。
导师只给了十分钟让所有练习生熟悉歌曲,一会儿要一个等级一个等级地检查。
这十分钟里,整个演播厅充满了各种声部男声各式各样的惨痛挂调的声音,要么扯着嗓子硬挂上去,要么用假声一点点蹭上去。
当然了,在这之中,也有放弃挣扎直降两度半,幽灵和声一样的“拿呀拿”。
摄像机在人群之间穿梭,录下练习生们的各种“黑历史”,然后毫不停留地从a班的粉色身影之中穿过去。
林漾压力还算小,他快速记下全曲旋律之后,就开始把注意力放在各个八度的起转部分,将这一块处理好了,高音自然就不会显得刺拉拉的不圆滑了。
可让人失望的是,十分钟之后的检查结果是a班合唱效果差强人意,相较之下,b班倒有些让人刮目相看。
和人多人少、声音大声音小没有必要关联。
在这一刻,几乎所有的粉色男孩都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一点
他们被评定为a,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强过别人。
身在b班,甚至是c班、d班的练习生,也有可能通过这一首我呀我突破等级界限,去到更高的地方。
压根不需要导师刻意去点醒来制造危机感,自我反省了一番的a班练习生在接下来的单舞蹈教学里个个都咬紧了牙关,心无旁骛地盯着台上三个舞蹈老师的动作。
当其他班级还在含含糊糊地衔接动作时,a班的几个小粉人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最高的效率,几乎完整地将台上导师的整套动作复制了下来。
不仅如此,舞蹈检查时刻,粉人小班儿更是近乎默契地跳出了一股刀群舞的架势。
当最后一个音符结束的时候,就连林漾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扬眉吐气”
八粉人互相交换了眼神,什么都不用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周围充满着其他练习生的赞叹,比如“不愧是a班”,又比如“鸡皮疙瘩起来了”,台上两位舞蹈导师更是笑得满意非常。
粉人们若无其事擦了把汗站到边边,把舞台最中央让给下一个接受检查的班级。
作者有话要说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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