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人, 如此处心积虑,设计于我”陶天逸双目赤红, 手用力的拍在床沿,可见是恨极了。
陶吉见他如此,心中既是气恼,又是心疼, 也同样对那背后之人恨的牙痒痒,他如今就这么一个儿子,还弄的如此模样,这根本就是针对他陶家,针对他陶吉。
到底是谁, 包伦还是黄川或者是其他人在其中搅风搅浪, 陶吉不得而知, 还需得派人仔细查清楚,到底是谁插了手, 他都是不会放过。
“你先在府中好好养着, 待脚伤好点,兴许可以下地,若是你再胡乱折腾,真是成了废人,我也不会再管你半分。”陶吉一开始还是缓和声音,到了后面几乎是威胁。
陶天逸不甘心,他要亲自将那人抓出来,用尽所有刑罚, 都难解他心头之恨,“爹,我要杀他,我要杀了他”
陶吉未免他激动之下又加剧了腿上的伤,只得再次道,“爹保证三日之内必查出那人是谁,你就好好养伤,有的是机会,还怕你爹我没那个本事吗”
陶天逸还真的用怀疑的眼神扫向他,脸上愤恨不已,“那三皇子又”
陶吉一个机灵,赶紧打断儿子大不敬的说话,就怕隔墙有耳,“你若是想整个陶家都陪着你一起死,就继续说。”
陶天逸不敢了,只能硬生生了憋了回去。
还在国子监用心向学的谢青云没想到这陶吉胡乱想着,竟然意外发现的一点不对,但到底是猜测太过,都是没能想到这只是酒楼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而且正是有那么巧合,那地痞真将陶天逸激了过来,而且与三皇子有过过节,如此又犯了同样的错误,就被三皇子所罚,就有了现在的的结果。
却根本就不是陶吉所想的处心积虑,官场上的对手设计,陶吉甚至是有些恐慌,因为是看不见的对手,又不知道他针对自己的目的。
下了命令,首先就是从那些地痞流氓处查起。
胡三自从去酒楼之后,损失了一百两,自己双腿和手都是受伤,整个人随时处在暴躁的边缘,只要看到有任何一点不顺心的,都能发火。
今日也是,二狗子手中端着一碗鸡汤,用勺子挽了一扣,正小心翼翼的往胡三嘴边递过去,胡三面色不好,嘴巴刚接触到勺子,就见他头突然往后移,“嘶”了一声。
“你这是要烫死老子吗”胡三用没受伤的左手,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呼在了二狗的脸上,二狗不防,把打的手中碗没端稳,直接撒在了胡三的身上。
又是引来一阵喝骂,二狗手忙脚乱的收拾,门外突然跑进来一名兄弟,“老大,不不得了了,外面外面有。”
他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都说不全,就被紧跟着进来的两位黑衣大汉一脚踹到了地上。
胡三吃了上次的亏,识时务多了,脸上挂出讨好的笑,“这两位大哥,是有什么事要小的效劳的,小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先是一通马屁拍过去,只可惜人家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你就是胡三”
胡三点头,领头的大汉又道,“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随后不顾胡三的挣扎,直接将人打晕,扛在肩头扔进马车,扬长而去。
反正再之后,二狗是再也没见过胡三。
胡三被带去了一个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那些人只反复问他,几日前来给他们送银子的人的模样。
只是这哪里是胡三能知道的,那两人都是带着厚厚的帏帽。
就算受尽了折磨他也只是说出那么这一点,等他的说辞被呈给陶吉的时候,陶吉看着直皱眉,这样下去的话,线索又是断了。
陶吉左思右想,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到底是什么
盐税、儿子、严双、包伦,脑子一件件的过滤今日发生的事,对了严双是严双。
陶吉想起之前严双给自己带的信,让他管好自己的儿子,陶吉才让儿子禁足。
如今想来,为何天逸在酒楼闹事,严双会为那酒楼出头,他是查过,那酒楼的老板与严双可没有一点交集,肯定其中有什么自己错漏的地界。
于是又将当日跟着陶天逸一起去酒楼的小厮护卫叫了过来,“你们将那日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从第一个开始,陶吉听完没觉得什么不对,再听到第三个时,他让人停下,“你是说当日还撞伤了一个孩童”
“是,老爷,看着不过九、十,那酒楼老板对他也是紧张的很。”小厮回忆了一下,斩钉截铁的说了。
陶吉觉得自己抓到了重点,又让人去查。
这次花了一日的功夫,谢青云的资料就被递到陶吉的书桌上。
虽谢青云大多时间在国子监,但是他出入酒楼,再加上李柏出入谢家,都有人看见,打听一二,也不难查的出。
陶吉将谢青云的资料看过后,惊奇,“竟是国子监的学生,还是皇上亲自下旨,送进率性堂。只是他又与严双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