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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 七

滕萝从器材室出来, 经纪人和助理跑过来探头看她身后,没见到宋卿出来,本想提问但见她脸色难看就都讪讪闭嘴。

“综艺还要继续拍摄吗”

“推到周一, 我要宋卿上节目。”

经纪人张大嘴巴, 差点心肌梗塞跪下喊她祖宗,可惜鉴于滕萝地位、流量以及商业价值太令人眼热, 而且节目组还有她家公司投资,所以行程中一向以滕萝意愿为主, 不得不妥协。

以前还挺听话的,怎么现在那么任性

还有, 宋卿到底是哪方神圣能让藤萝那么看重

这时,小助理递给滕萝电话“滕总来电。”

滕萝接过电话,走到旁边低声交谈。

经纪人和小助理相视一眼, 全都表示无奈,认命去跟导演交涉

宋卿眨个眼的时间, 场景就从体育器材室变成自家公寓地毯。

瞬移酷。

但现在不适合讨论太酷的事情。

宋卿转身,直面徐琮璋,看他双眼里掺杂在金色里的妖红色, 明白告诉他不正常,走火入魔几个大字。

“你冷静点了吗”

徐琮璋箍着宋卿的腰,直勾勾盯着他, 不答反问“下臣人鱼和发情期是怎么回事”

宋卿摊手“下臣人鱼”

等等, 他要怎么解释

直接说嗨因为我是鲛人而人鱼是鲛人下臣, 所以滕萝自称人鱼下臣没毛病

设定突然改变容易致人精神错乱啊,少年。

“我知道你是鲛人。”

“”

徐少年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什么时候露过鲛人尾巴

宋卿震惊得怀疑人生。

看着宋卿震惊得眼睛陡然睁大的样子, 徐琮璋不由笑起来“你第一次在浴室里那时候我就知道了。”

啊,浴室里后面不要故意省略, 太容易引人误会。

但是第一次在浴室里变身好像是刚从乞罗寨回来没多久那么早就掉马

宋卿晕晕乎乎,茫然地挠着后脑勺,忽然想起被他忽略的重点“我每次都在浴室里而且门关得很紧,你怎么知道还有,刚才你怎么出现得那么及时”

从刚才就一直很在意但暂时排到后面的问题,明明徐琮璋在b大附中而他在b大体育副馆,滕萝和他进器材室的时候,围观群众已经被驱散。

而且导演组拍摄的视频也不会那么快就发送,最重要的是徐琮璋他没有任何现代化电子通讯,就算滕萝和他一起上微播,徐琮璋也不会知道。

可是徐琮璋出现了。

及时、快速且状态不稳定。

徐琮璋一手箍着宋卿的腰,另外一只手空出来捏住他的脖子,疑惑反问“卿卿故意转移话题”

“”

到底是谁在故意转移话题

宋卿真想摔桌给他看看什么叫真的生气了。

徐琮璋低头,额头靠在宋卿的肩膀磨蹭几下,接着抬头自下而上地看过来“我担心你。”

噗生气的火苗瞬间熄灭。

宋卿心软,他最受不了徐琮璋撒娇示弱,尤其对方现在还是戳他的原型。

“我是鲛人,目前为止没有找到同族,猜测应该是灭绝了。”宋卿说“人鱼是肖似鲛人的生物,本来在海底生存,大概是为了方便捕获猎物就开始模仿鲛人,并进化成鲛人的样子。”

更早时期的人鱼长相丑陋,世界各地都有相关记载,直到后期才出现人鱼貌美的说法。

山海经也曾描述人鱼长相丑陋,同时期的文本资料记载的鲛人却以貌美著称,因为人类把人鱼和鲛人混为一谈的缘故。

实际上,人鱼隶属于鲛人下臣。

“发情期呢”

徐琮璋根本不关心滕萝是什么东西,于他而言反正是可以随时杀死的家伙,但他在意发情期以及所谓能够陪伴宋卿度过发情期的唯一性说法。

“不知道。”宋卿表示郁闷“按照鲛人年龄算法,我还没成年,很多事情不知道。”

他就是只鲛人幼崽,没有成年鲛人教导,而且还丢失鲛珠,除了关乎生存的基本常识,其他和鲛人有关的知识都不知道。

“可能她骗我”

怎么想都觉得发情的设定很扯,人鱼是鲛人族的下臣,但严格来说他们不是同个物种。

至少鲛人生物进化等级应该高于人鱼,在某种程度也比人类高,所以不应该存在低等动物的发情期。

而且还说下臣人鱼是唯一选择,扯淡。

宋卿拍着徐琮璋的肩膀,趁机摸了把他的头发,触感顺滑冰凉如丝绸,真绝了。

“你不要太介意她。”宋卿猜测“她可能知道很多有关成年鲛人的常识,我想问清楚。”

滕萝提到鲛珠,不管真假都是剩下的线索,宋卿不可能错过。

叮铃铛铃。

手腕、发夹和衣服边角缀着的银饰都在响,莫名加重一丝诡异不安的气氛。

宋卿下意识要掰开徐琮璋箍在他腰间的手,用尽力气,对方都纹丝不动。

“”

“徐琮璋,松手。”

“你还是要靠近别人”

“哈”

“如果有发情期,你是不是会选择她”

“没有,滕萝她胡说。”

徐琮璋的目光描摹着宋卿的面孔,漫不经心地听着过耳既飘走的解释,而心底波澜四起。

喊着别人的名字,目光、注意力都会被分散,那些从胸腔发声、自喉咙而出的名字,那些围绕在宋卿左右分散注意力的人,统统要来跟他争抢。

太多、太多人了。

在乞罗寨的时候就很好,虽然还是有碍眼的人,但是人数少而且随时可以让他们无声无息的消失。

宋卿当时讨厌那群人,心意都围绕在他身上,对他说好听的话、为他出头还有拥抱和关心,仿佛他是唯一的中心。

多好,就两个人。

如果宋卿在笼子里就好了,随时都可以携带在身上,没有别人的探视,然后藏在仅有他知道的秘密地方,醒来时眼里是他,睡着后梦里只有他。

徐琮璋想到深埋在内心最阴暗自私且偏执的念头,兴奋和期待隐约冒出来,几乎令他失控。

他空出一只手,指尖在宋卿的脖子附近徘徊,既想要听从心底的恶欲,却还被理智驱使,陷入极端混乱的矛盾中。

一边想要藏起宋卿,一边又舍不得他失望和难过,但最后都被更加强烈的恶欲吞噬,那份恶欲是

宋卿的爱。

想要独占,不允许怀抱里的人被抢走是绝对坚定忠贞的信条,结果他还奢想更多的东西。

不过

徐琮璋轻笑,徘徊的指尖捏住宋卿的脖子。

怪物本来就贪婪成性。

宋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有注意到徐琮璋异乎寻常的态度,他将那份奇怪的独占欲视为情绪失控,而情绪失控归结于正常的物理原因。

他正在寻找这份物理原因。

恐怖的独占欲、扭曲的偏执欲和疯狂如苦毒的嫉妒欲互相交织成此刻心理的病态,如毒液迅速占领血液并感染着徐琮璋。

徐琮璋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宋卿抬手,指尖不小心碰到徐琮璋的银饰发夹,流苏碰撞而叮当响,响声没能打断他的思绪。

“徐琮璋,我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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