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不好意思, ”何砚之说,“太直白了。”
俞衡心说您现在这好像也没强到哪去。
何砚之被暖水袋捂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热, 遂伸手想推开, 可他已经挺困了, 动作也软绵绵的,不怎么有力气。
俞衡看出他的意图, 又简单按揉几下便撤开, 在他额头轻吻“睡觉吧。”
何砚之在家休养, 彻底回到“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模式, 整天闲得不行。
除了吃睡玩手机,他还有事没事撸撸猫, 跟拒绝承认他是原来主人的小幸运增进一下感情。
偶尔也会跟俞衡一起回别墅那边,还拿了几本小说回来看。
这天他又窝在家里当一条安静的咸鱼, 刷微博时看到有粉丝在问为什么他最近晒的自拍里没有戴戒指, 也没看到俞衡最近有动态, 隐晦地询问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何砚之心说这群显微镜女孩看得还真仔细,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里面放着一个戒指盒。
两枚戒指暂时都收在盒子里,因为他拍戏那段时间没法戴, 俞衡整天被导师扣在实验室,也不方便戴, 所以两人约定等到彼此都彻底不忙的时候再把戒指戴回来。
他简单跟粉丝们解释了两句, 放下手机, 又走到试衣镜前照自己的背。
拔完罐到现在已经一周多了,俞衡每天都会给他热敷按摩,那么深的罐印到现在也差不多褪去,只剩了浅浅的一点。
他跟唐中医约好,三天后再去拔一次。
砚总这是货真价实的“真香”典范,虽然罐印很难看,艾条燃烧的味道他也不太喜欢,但效果确实显著,身体的不适感已经明显好转,没那么酸疼了。
当然,可能也跟这边气候比较干燥,没有潮气继续侵染有关。
第二次拔罐的罐印比之前轻很多,老大夫说看样子效果还不错,等两周后再来拔一次,应该就差不多了。
等到留下的罐印再度消退,俞衡也终于放假了。
给导师累死累活地打工了一年,小保镖估计也有点心累,虽然导师人还可以,要假也给批,但有时候过于严谨和较真,这说明他称职没错,就是辛苦了他手下的学生。
研三学校不怎么干涉,只要得到导师批准,学生可以自由去找实习单位,自己家里的人脉,或者一些公司来学校要人的时候投简历均可。
俞衡还没太想好,当然,以他的成绩和社会实践经验,想找到一份工作并不难,俞立松那边也有不少认识的人,可以帮他联系。
但何砚之问他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他好像对自己的将来有些迷茫,思考了很久才说“给我点儿时间,我好好考虑一下。”
俞衡并不是那种一时冲动就会去干什么事的人,不像何砚之,当年因为缺钱,像找个能赚大钱的行业,又觉得自己除了脸没有别的才华,就一头扎进了娱乐圈。
他想思考,何砚之也不逼他大不了自己每个月六万一直掏下去,一辈子顾他当保镖呗。
俞衡在家歇了几天,这天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撂下就说“明天带你出去玩,去不去”
何砚之从推理小说中抬头“去哪”
“别问去哪,跟我走就行。”
何砚之莫名其妙“怎么突然要出去玩刚谁给你打的电话”
“我室友,约我,说最好带上你。”俞衡扫他一眼,“看你这一天到晚这么闲,出去透透气不好吗”
何砚之想了想“也行。”
他现在身体舒服多了,“咸鱼”的阶段逐渐结束,可以往“浪”上过渡了。
第二天上午,几个学生约定在小区门口见面,何砚之出去前本来想喷点香水,被俞衡制止“别喷了,你又不是去撩骚的。”
何砚之只好作罢。
两人到了楼下,俞衡竟直接往小区门口走,何砚之疑惑地问“不开车吗”
俞衡“不用,他们开车来了,到时候会把我们送回来。”
何砚之听完愈发好奇,等他们跟俞衡舍友汇合,顿时更惊讶了。
关琛和李启明都在,两人正靠着车聊天,何砚之扫了一眼,发现这车明显是辆越野赛车。
一看就价格不菲。
等他视线再一扫,发现后备箱没关严里面还有辆机车。
何砚之瞬间震惊“你们到底要去干嘛”
“去玩啊,”关琛十分坦诚,“这好不容易放假了,出去放松一下。”
何砚之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去哪玩”
李启明“王山。”
何砚之“”
他满脸错愕地将视线转向俞衡“他们是不是没提前告诉你”
“告诉了,”俞衡没什么太大反应,“你要不想去的话,现在也可以反悔反正你也没有赛车证,去了就打酱油。”
“别啊,”李启明连忙说,“老板答应我了,说我再给他拉两个客户,就给我打九折,俞衡加上砚哥正好俩你可以去了找地方坐着休息,给我们凑个人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