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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欺凌公主的驸马(6)(不如造反吧(二合一)...)

她可是十分清楚自己在纪家都做了什么的。

光是勾引纪长泽就做了无数次,只是没成功罢了。

还有纪长泽的书房,她也悄悄打探过不少次了,直到后来五驸马告诉她,纪长泽家都成筛子了,她才没再那么殷勤的要去“打扫”书房。

结果,九公主居然就这么故意笑吟吟的跟她说投桃报李。

香兰咽了一口口水,求救一般的看向纪长泽。

然而,这个乡下来的九驸马,就跟看不懂这么简单地暗示一样,一直笑着看向九公主,嘴里还在说

“公主真是仁善。”

香兰“”

这一刻,她仿佛回到了刚来纪家的那几天。

那个时候也是纪长泽把她使唤的跟老黄牛一样,九公主闭眼吹他善良。

不是。

这一家都是有毛病的吗

九公主可不知晓香兰内心有多么崩溃。

被自己的驸马夸了,她内心羞涩着呢。

羞答答的就进屋看书去了。

春竹陪在她身边进屋,进去之前还先警惕的看了一眼香兰,发现她没有做出之前那些勾引人的举动,才放心的跟着进屋。

进去之后,她一边熟门熟路的拿起抹布擦桌子,一边对着江心厌抱怨;

“公主,奴婢瞧着这香兰一点都不像是粗使丫头,干活也没您说的那么麻利,尤其是擦桌子,每次都是擦一遍就了事,根本不用心。”

“谁家的丫头干活是这样的,早就被管事的给赶出去了,何况她又那个长相,怕是五驸马送来膈应您的吧”

江心厌一开始其实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自从发现纪长泽对香兰的态度就是对待一个普通丫头甚至大部分时间都在嫌弃对方干活不利索后,心态就转变了。

“她如今瞧着还好,干活也勤快,五姐夫送来的丫头,也不好送走,我们对她态度好点,过个几年就放她自由,也算是两全了。”

春竹憋了一下,还是没把自己看到香兰冲着驸马爷暗送秋波的事说出来。

反正驸马爷也没上当。

这个香兰是五驸马那边送的人,想送走是不可能了,不然前脚送走,后脚宫中就能给公主安个善妒的名声,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如何磋磨。

既然驸马爷不上当,她还是别说出来,平白让公主不高兴。

春竹一边想着,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着外面。

她真恨不得时时刻刻守在香兰身边,看住她,不要让她趁着公主进屋就勾引驸马的好。

院子内的场景却与春竹想的完全不一样。

等江心厌春竹一走,院子里只剩下香兰跟纪长泽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处在紧绷状态。

就是那种,仿佛命悬一线,时时刻刻感受到紧张感的痛苦时刻。

香兰悄悄挪动,打算不动声色的躲到柴房里。

然而,她还是被抓住了。

“香兰啊,你之前说你们府中的奴婢一个月多少月钱,每个月发多少布料,一个府中有多少奴婢来着”

“你不用紧张,我就随便问问,你回答的时候可以顺带把地再扫一遍。”

香兰;“”

来了来了。

她最近都放弃勾引纪长泽了。

不然谁能在只要是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情况下,对方就催着自己干活还能做到勾引的。

此刻纪长泽终于还是问了,给香兰的感觉就像是头顶上一直悬挂着的刀终于落了地一样。

她认命的一边开始扫地,一边回答起了纪长泽的问题。

至于纪长泽为什么要问五驸马府中的情况

这个乡下来的驸马爷一直都致力于向其他权贵靠拢,想要打听一下学习一下太正常了。

她虽然离开府中有几年了,但毕竟是从小在那长大的,说是了如指掌也不为过,就这么心底带着对“啧,到底是个乡下人”的鄙夷,叭叭叭的全说了出来。

纪长泽一边听,一边在心里敲打着不存在的算盘。

要知道,五驸马的父亲可不是世家出身,母亲虽然是官宦之女,但家底也不行,能赔给女儿多少嫁妆。

可就是这样的一家人,光是一个府中养着的婢女仆从就有一百多个。

比得上公主府的用量了。

公主府靠的是皇帝的补贴,五驸马家里靠的是什么

再核算了一下五驸马每次出行选的地方,吃的菜,去玩的地,那些婢女仆从的月钱,补贴。

纪长泽很快在心底得出一个五驸马手里该有的钱数目。

甚至五驸马家里账上的银钱数目,他也算了个大概。

五驸马恐怕是做梦都想不到。

他派人来想要搞离间。

结果纪长泽反手就偷家。

第二日,纪长泽照常来到胡伯家,一起吃了一顿早饭。

胡伯虽然被人家胡伯胡伯的叫,但年岁算不上很大,今年也不过四十多岁,生的是身强力壮。

只是最近因为儿子女儿没了消息,看着憔悴许多。

瞧见纪长泽来了,他精神倒是好了一点,将人迎进了屋内才低声说

“我按照你之前的话,把你给我的那些钱洒了出去打听,果然打听出了一些东西,凤国四处已经乱起来了。”

“意料之中。”

纪长泽一点都不意外。

凤国自从皇帝开始不靠谱之后,上行下效,只要是掏的出钱,就能买官。

官员的大小取决于掏钱的多少。

甚至就连京官都能买卖。

当然了,除非是一部分家里本来就是官宦人家,花钱买京官为儿子铺路的,不然大部分买官的人都是冲着当一方父母官去的。

毕竟只有天高皇帝远,他们才好操作,才能更简单的将自己花出去的钱从百姓身上赚回来。

原本的青天大老爷变成了一个个吸血鬼。

而且这些人没什么下限。

谁花钱买官只是为了能好好做父母官啊。

他们习惯了用钱摆明,若是苦主闹,就花钱贿赂上司,上司不收没关系,只要钱方面到位了,总是会有比上司更高的官员收的。

官员本来是一个国家的基石。

基石烂了,根子也就烂了。

“都是一些平头百姓,实在是没活路了才闹起来,大多都是没扑腾两下就被当地官府镇压,一些官府没报上来,一些镇压不住才报上来。”

纪长泽问“那些报上来的,朝廷怎么处理的”

胡伯神情悲悯“派出军队镇压了。”

又是一个意料之中。

但心底总是要不好受一些的。

朝廷哪怕连问一下原因的意思都没有,也不去想想为什么好端端的,风调雨顺的,原本老老实实的平民突然。

就这么直接处理了,平民们死的一个不剩下,逼他们造反的官员却还是好端端的坐在公堂上。

这样处理的确是可以一时间镇压住剩下一部分蠢蠢欲动的人。

但没用。

再继续下去,反正不造反也是个死,造反了也是死,人们还是会选择造反,这样哪怕是死了,死之前也能吃一顿饱饭。

胡伯见纪长泽若有所思,也不敢打扰。

他的家乡遭灾,据说是那边乱的不行,人们流离失所,还有匪徒。

他丢下京城中的产业亲自去找,只找到老宅烧成了焦炭的样子。

女儿是嫁给本地一家富户人家的,也同样是被烧成了灰。

胡伯没找到儿女,只能回到京城每天以泪洗面,直到有个从之前那些劫难中逃回来的老乡告知他。

家乡根本就不是遇到了天灾,而是。

今年家乡风调雨顺,本来大家过得很好的,可有个新官走马上任,一上来就要求城内富户们交钱,不光是这些富户,就连老百姓也上调了税收。

老百姓们不懂这个,富户们却是有人知道的。

他们不愿意当冤大头,就联合起来,商量着将这个吃相难看的官员告上朝廷。

当时大家填写联名状,几乎是有头有脸的人都参与了。

胡伯的儿子和女儿的夫家也在其中。

结果联名状要递上去的前一天,城内遭了匪徒。

所有签下联名状的人家,全都被烧杀抢劫一空。

而当时那些人杀红了眼,连普通的没有参与这些事的百姓都没放过,当然,也可能是觉得只杀那些人的话实在是太过显眼,这才随便找了一些普通人家杀。

当时城内乱了三天。

三天里,火焰冲天,四处都是呼救声,而官府那边却只象征性的拍出来一些衙役看了看。

衙役的家人们,匪徒都是绕路走的。

若说这些匪徒真的是从山上下来的,他们是怎么知道衙役的家人在哪里的,他们连这么多人都杀了,难道还害怕得罪官府吗

普通百姓们是不知内情的,甚至不知道当地官员上报的是遭灾。

胡伯的这个老乡是因为当初差点在联名状上面签字,但正巧他外孙子生了病,他赶去外省探望,这才逃过一劫。

但他分出去住的小儿子家却没能逃出去。

而他的家,也在他不在的时候被匪徒抢劫一空,回来看妻子和大儿子一家都没了,他四处查探才看出端倪,想来京城告状,到了京城才知晓,那新上任的官员,竟是皇帝妃子的亲戚。

还是很受宠的杨妃。

他当即歇了这个心思,被胡伯收留住了下来。

之后,就是纪长泽上门了。

胡伯看向一直在思虑着什么的纪长泽“纪先生,现在我们要如何”

纪长泽脑内已经把无数个造反点全都标注了出来。

照着这个趋势下去,不出五年,凤国绝对玩完。

他将手上的杯子重重放下,语气倒是平静的很

“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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