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山迅速的把玉牌放到盒子里,然后一把扣住了盒子,脸上挤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田风白道,“田五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眼下您把余款付了这东西你怎么处理,我二话都没有,但现在您还差着余款没给呢。”
“不就是八百万么,五爷我给得起。看一眼你这东西怎么了。”
“规矩就是规矩,钱款付清才是你的。”徐西山依旧坚持。
田五爷瞪了瞪浑圆的眼珠子,到底还是掏出了一张银行卡,眼看就要付钱了秦良道,“八百万,贵了点吧。”
这会倒不是秦良小心眼跟店员过不去,是不说出这句,他自己都良心不安。
“行吧,那你说个价钱。”徐西山看秦良也才二十多岁一脸笑意,全然没半点在意,显然是在拿秦良开玩笑。
“一百万吧。”秦良深以为然的道。
“小兄弟你可能不懂行情。”徐西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开始给秦良做科普。
“这块陆子冈的古玉牌,是我花了很大的人情从一位中间商的手里掏来的。”
“这块古玉牌被一位富商藏在家里十年。来历明确,是百分百真品无疑。”
“决定软玉价格的无外乎料,工,意这三点。料超一等,价差十倍。工超一等,价差十倍。意超一等,价差十倍。
这块玉的意,工皆是一流,唯有料差了些。
历史价值加上又是陆子冈制作,一块玉至少要数千万以上。而陆子冈的技艺早已失传,若是放到拍卖场这块玉至少数千万美金。上亿都不成问题。
要不是看在田五爷的份上,我是绝对不会一千一百万就把玉牌卖出去的。”
“软玉的价格部分倒是都说对了,料差了些不够收藏级别,但也算上品,一百万也差不多了。
至于其他的都说错了这不过是一块现代仿制的老玉。
陆子冈制作你可别埋汰陆子冈了。他哪做过这种次品呢。”秦良随意的道。
仿制次品
这时几个富商也发现了这里的动静,他们议论着眼神中皆是表现出对秦良的不屑。
“小伙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知道这位徐老板是什么人么。”
“他可是深城市珠宝协会副会长,全深城有一半的宝贝都是徐副会长经手的,深城珍宝出西山的名头是随便说说的么。”
“敢说徐会长卖假货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
富商们说完话之后,徐西山也冷笑着看向秦良,“小子,你要不是田五爷的朋友我就把你赶出去了,别挑衅我的耐心。
别说这块玉不是假的,但凡你在我珍宝斋找到一块假东西,我徐西山假一赔十。”
“你这玉牌就是假的。子冈,也写作子刚,姓陆,江苏太仓人,以琢玉为业,是明代最为著名的能工巧匠,被称之为玉神。
他雕刻玉牌尤为讲究,玉色不美,玉质不佳,玉性不好,都不会雕刻。
所以单是玉料选用不好,他便不会雕刻玉牌。更何况”
秦良顿了顿又道,“这玉牌雕刻的也不咋样,雕刻这块玉石的仿者原本打算使用阴刻字,但因为水平不济,特别改成了阳刻,这阳刻的字体上还能清晰的看出些许阴刻的印记。
这点你也不需要怀疑,子冈牌上大多都会留有子冈两字,这个仿者确实是刻了这两个字,但却藏在了画里,用的就是阴刻。”
“若是他衔接的无比完美也就罢了,可他刻的这两个字一眼便能看见,我认识的人里至少两个能比他雕刻的更加完美。
范五范大师,深城秦大师都能做到。”
“来历可以篡改,玉石可以造假,字体可以仿造,但技艺骗不了人。这玉石的雕刻手法很高,但距离陆子冈的级别还差得远”
“最重要的是,这上面有一股浓重的土腥味分明是故意放到古墓做旧。在富商的家里放了十年难道那位富商住在古墓里徐老板你不是让人骗了,就是想骗人”
秦良说的有理有据,便是田五爷也听得心中一颤,更重要的是他知道秦良的身份。
秦大师只要材料足够随手雕刻就能让材料翻上一倍价钱。大师之名哪是白叫的。
若谈技艺哪怕珠宝协会的会长过来,也要自认老二,毕竟秦良可是当代的大师。
“快把盒子打开,我看看秦兄弟说的对不对。”田五爷一脸凶恶的看向徐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