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上官服还没来得及宴请众人就被妹夫带去船上操练,大船、小船、鹰船、福船他都转了一圈,足足三个月两脚才站在地上,可恨的是妹夫安排那个赵统与他同行,那赵统一板一眼无趣至极。
反正事情已经办好,妹妹也开怀了,想必妹妹肚子里的外甥对他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也得见好就收,深藏功与名。
徐青安准备去将自己肚子上的盆卸掉,转身刚走几步。
“母亲,”徐清欢忽然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腿上淌下来,“我不知道是不是要生了。”
屋子里一瞬间安静,然后就变得忙乱。
徐清欢感觉到身体一轻,已经被宋成暄抱在怀中。
徐夫人吩咐管事“快去请稳婆。”
徐青安愣在那里,半晌动弹不得,还是赵如贞上前道“世子爷,您去外面等吧,屋子里要留女眷。”
稳婆进屋检查了一番,立即吩咐人烧水。
徐青安看着那一盆盆热水端进去,还有人拿着布巾和剪子,就觉得腿脚有些发软,他僵立在原地,仿佛变成了一尊石塑。
半晌有人端了染红的布巾走出来,见到这些徐青安眼前一黑,“duang”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扣在肚子上的盆也从怀中掉出,滚落在地。
本来就十分紧张的管事妈妈,见到此情此景,来不及思量,脱口而出“快来人啊,世子爷生了。”
事实证明徐清欢还是太自信了些,以为会很轻松就过了生产这一关,实际上疼痛铺天盖地压过来时,她几乎喘不过气。
隐约听到稳婆说,破水太早难免要吃力,大奶奶再忍一忍。
时间一长,身上的力气也用光了,精神也陷入一种恍惚中,仿佛身边的一切都在离她远去。
“清欢。”
宋成暄低哑的声音传来。
“大奶奶,您可不能睡过去。”
“清欢。”
急切地呼唤将她拉扯回来,又是一阵疼痛,她整个人都要被撕开。
“生了,生了。”
响亮的婴孩啼哭声响彻整个屋子。
“恭喜大爷、大奶奶喜得麟儿。”
徐清欢转头看过去,那被包在襁褓中的孩子,紧紧地攥着小手,张大了嘴,哭声惊天动地仿佛要将屋顶也掀开似的,好半天才停下来。
宋成暄将孩子接过来放在徐清欢身边,伸出手臂紧紧地搂住她们母子,将嘴唇印在徐清欢的额头上。
他平日里坚韧有力的手臂,现在竟然微微有些颤抖。
徐清欢知道方才她迷离之时,宋成暄必然很惊慌,来不及与宋成暄说话,她转头去看身边襁褓里的孩子。
稚嫩的小脸,那么小的一团。
望着孩子的眉眼,还好,徐清欢迷迷糊糊地想,长得很像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