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霆昨天偷跑出医院, 和林沅在酒店里浪了一晚。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回到医院后,被主治医生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
昨晚被折腾得厉害, 林沅整个人都倦倦的,坐在角落的小板凳上,脑袋一点一点打盹。
好几次都被医生恼怒的训斥声吵醒, 茫然地望向炎霆,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后,又低着头幸灾乐祸嗤嗤地笑个不停。
按照辈分来说,年纪已经临近退休的主治医生算是炎霆的远房舅舅辈。不顾护士的阻拦偷跑出医院, 又把伤口搞裂开了, 本就是他的错, 无论被怎么训斥, 他都沉默地受着。
主治医生训了会儿, 走之前看见角落里的林沅笑得一抖一抖的, 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都不明白现在的小年轻都在想什么了。
为了方便护士上药,炎霆脱掉衬衫,露出疤痕盘横交错的后背。最深的几处伤口微微裂开,有少量的血水渗透出来,倒不是很严重。
除此之外,炎霆的肩膀上存在着好几道抓痕异常清晰且新鲜,一看就是在二十四小时内造成的。
护士刚结婚不久,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怎么抓出来的, 当即红了脸。
上药结束后,炎霆被裹成了木乃伊,纱布在上半身绕了好几圈,活脱脱一个病重的伤患样,脸色发白地靠在床头,汗水把垂搭在额前的头发都打湿了。
刚才护士没轻没重的,他遭了不少罪,但林沅一点儿也不心疼。径自爬上床,趴在枕头上呼呼大睡。
谁叫他昨晚没完没了地弄自己,活该
冬季的寒冷总是令人离不开温暖的被窝,能躺着就绝不坐着,出门溜达更加是不可能的。
但林沅还要去学校上课,而且还要考试。
上课倒是没什么,听不懂就胡乱听听,一到考试就头疼。
好几次,他都想要不干脆休学算了,等下一学年重新再战。
可想到每年九月,才会开始新学年,又觉得时间太长了。
临近12月末的时候,林沅肚子里的宝宝已经六个月了。之前瘦掉的肉,也被重新养得长了回来。
由于孕激素的作用,皮肤也肉眼可见变得白皙细腻,像果冻一样软滑。
上课的时候,周绪坐在旁边,就总盯着他的脸看,甚至还蠢蠢欲动,想上手摸一摸。
“小沅。”
“嗯”林沅正在纠结老师刚才划的考试重点也太多了,秀气的眉头皱成一团,满脸惆怅。
“你身上好像有点儿香。”周绪用力嗅了嗅,闻到淡淡的,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的香味儿,很好闻。
“啊”林沅回过神来,鼻子埋进衣袖里吸了几口气,什么都没闻到,“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
周绪又用力闻了闻,一锤定音,“是奶糖的味道,还挺甜。”
林沅瞪大眼睛看着他,脸颊红扑扑的,“我看你是想吃奶糖了吧”
周绪“”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那么小姑娘气的东西,我怎么会吃。
午休的时候,林沅先回寝室休息去了。周绪特意绕了一大圈,去超市买了包旺仔牛奶糖。
为了不被别人发现他这么爷们儿的人竟然吃奶糖,还专门买了几瓶簌口水,方便嚼完糖之后毁尸灭迹。
断裂的肋骨逐渐长好,伤势没那么严重后,炎霆提前办理出院回了家。
积压了一个月的公司事务,把他的邮箱塞得满满当当,连垃圾广告都没了见缝插针的空间。办公室的桌上,还有一摞等着他签字的文件堆积着。炎霆早上八点到公司,一直到晚上十点才回家。
林沅已经仰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睡着了,空调呼呼地吹着,他似乎感觉到热,脚丫子从被子里伸出来,垂搭在床边。
雪白的脚踝处还残留着一圈红痕,是炎霆昨晚没控制好力气,不小心勒出来的。
细腻的皮肤上,透着淫靡的粉。
炎霆单手扯掉领带,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胸膛上交错的抓痕和齿印。弯腰握住小家伙的脚丫子,轻轻塞进被窝里。
被惊扰到睡觉,林沅小猫似地哼唧着,迷迷糊糊睁开惺忪的眸子,猝不及防撞入一双如墨般黑沉的眼睛里。
他黏人地抓住男人一根手指,懒洋洋地咂咂嘴,“你回来了啊。”
炎霆低笑着,温柔地亲了亲他的眼角,“乖,我去洗澡,你先睡。”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林沅揉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空调温度开的太高,他刚出了一身热汗,睡衣黏黏地粘在身上,不怎么舒服。
困倦地打着哈欠,林沅低着头踢了踢地上的毛拖鞋,光着脚丫子站在地毯上。
炎霆洗完澡出来,看见小家伙爬得高高地坐在平常摆放茶具的桌上,睡衣下摆掀起来,露出雪白的肚皮,正对着敞开的窗户。
“不要把肚子对着冷风吹,会感冒。”炎霆根本顾不得身体起的反应,大脑先于生理,像个唠叨的老父亲,快速走过去把窗户关上了。
林沅扁扁嘴,不情不愿地放下衣服遮住肚子,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你儿子说要吹风,我不满足,他就踢我。”林沅甩锅甩的极其熟练,孩子都还没出生,就已经帮不靠谱的爸爸背了好几口大黑锅。
炎霆隔着衣服摸摸他的肚子,“我来教训他。”
刚说完,心口就被踹了一脚。
林沅莹白的脚踩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肤色差异明显,画面诱惑又暧昧。
男人的眼色逐渐加深,握住纤细的脚踝,声音磁哑“宝贝儿。”
林沅有恃无恐,大大咧咧地翘了翘另一只脚,软糯的声音却宛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医生说,那种事切勿太频繁,不然会伤到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