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乐今日穿的是齐腰样式的罗裙, 外头一件大袖衫,料子是轻薄的绛红色云绢。
她细腰窄肩,最外头的大袖衫轻易就从她肩上滑下,垂落在了地上。
她抓着男人的手掌放在她的腰带处, “先帮我把这个解开”
徐孟州没有看她, 若无其事的帮她解下腰带,心里想着,他只当自己是在写字。
一件件衣物在地上堆叠成散乱的一团。
美人玉体香肌, 妩媚纤弱, 娇软无力的依在男人怀中,雪白如莲藕的玉璧圈着他,紧紧贴在一起。
他身上炙热得都有些烫手,胸腔中一颗心跳得剧烈, 呼吸也渐渐变得沉凝。
盛长乐仰起头来,拿一张艳若桃李的脸蛋对着他, 呢喃软语,“小舅舅为何都不看昭昭一眼, 可是昭昭不好看么”
徐孟州已经将她湿衣服脱掉了, 拿出干净的衣裳要替她穿, “把衣裳穿好再说。”
盛长乐噘着红唇,“小舅舅先回答我。”
徐孟州回答,“因为非礼勿视
“把衣裳穿上,这是皇宫里,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盛长乐黏在他身上, 依旧是那种酥酥软软语气,“我不,除非小舅舅肯看我一眼。”
“”
徐孟州拗不过她,安静沉吟片刻,终究是深吸了一口气,紧皱眉头,垂眸下去,看着怀中的小娇娘。
可见美人那柳眉如烟,眸含秋水,朱唇榴齿,着实娇媚动人,眼中透出的丝丝柔情,让人恍惚之间都要醉了。
她下身穿着软绸长裤,上身一件贴身小衫,那肌肤通体莹然剔透,雪白无暇,仿佛初初绽放的芙蓉花,纤秀的颈项,精巧的锁骨,整个就是天生的妖孽,每一处都勾得人要神魂颠倒。
他即使再强的定力,实在也架不住她的柔情媚态,堆积得越多,崩塌的一瞬间仿佛洪水决堤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一直手掌托起她那细嫩的脸蛋,呼吸灼烫,哑着嗓子在她耳边问道“昭昭,你就那么想圆房么”
他那一念之间都在想,她既然那么想,不如就成全了她算了,反正他也馋她的身子,男女之欢互不亏欠,也不掺杂什么情意。
盛长乐却别开脸,娇嗔道“谁说要跟你圆房了我只不过是让你帮我换衣裳罢了,小舅舅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那话里的意思,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这个小坏东西,一天到晚勾引他,恨不得要了他的命似的,现在竟然又说并不想跟他圆房
只管乱撩,撩完就没想过负责
徐孟州差点气绝,掐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几乎抵在她脸上,质问,“当真不想”
盛长乐答道“对啊,小舅舅还在养伤,昭昭怎能那么不懂事而且这地方,也不太合适吧”
徐孟州脸都黑了,愈发觉得不爽快。
就好像一块到嘴里的肥肉,非得让他吐出来那么难受。
当时就徐孟州面色阴沉沉的,一把将她从地上竖着抱起来,带到一边。
盛长乐双脚悬空,待反应过来时候,已经被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坐下。
徐孟州将她揉在怀里,唇瓣贴在她耳廓,带着一丝狠意的语气道“今日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还敢这么不老实”
“”
他说到要教训她那时候的语气,盛长乐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就有些腿软,轻轻抖了抖,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
她不知想起了什么,顿时就有些退群了。
本来今日她撩他,还以为徐孟州依旧会像之前那样不为所动的呢,谁知他竟然给了回应,猩红着眼,像是被激怒了的野兽这么气势汹汹。
盛长乐将他肩膀往外推了推,“小舅舅要教训昭昭也等回去再说吧,这是在宫里”
徐孟州冷笑,“你也知道是在宫里,还敢这么招惹我”
“”
强势的男人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既然徐孟州都肯了,盛长乐又有什么理由拒绝自然是半推半就。
可是关键时候,“咚咚咚”的几声脆响,房门这个时候不适时宜的被人给敲响了
仿佛天边传来的一记警钟,两人的动作被打断,一瞬间停顿下来,齐齐朝着门口看去。
徐孟州方才进来的时候把门栓栓上的,倒是还奇怪这个时候谁会来敲门,莫非是李月容可是他来的时候已经把李月容打发回去了。
片刻后,又是“咚咚”的一声响,外头一个清润的男子声音询问,“昭昭,你在里面么”
一听这声音二人立即醍醐灌顶,这分明就是狗皇帝在敲门
盛长乐头一次觉得李元璥的声音如此惊悚可怕,当时就浑身一震,背脊发凉,几近窒息,简直死的心都有了。
这个时候李元璥来做什么坏她的好事不说,万一被徐孟州发现什么简直后果不堪设想。
徐孟州眸光渐渐阴翳下去,目中闪过一丝轻蔑之意,垂目看着盛长乐。
盛长乐对上他的视线,顿觉头皮发麻,赶忙一脸无辜的摇摇头,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
门外,李元璥看久久没人开门,还以为莫不是盛长乐已经不在里面了
得知盛长乐进宫之后,李元璥便一直让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有人前来禀报,说她在这里换衣裳,李元璥抓到机会立即抽身过来,便是想与她见面。
虽然上次差点被徐孟州撞破之后,他们都已经说过,以后没什么要紧事暂时就不见面了。
可是他心下忐忑不安的,总忍不住想见她。
特别是想到她已经跟徐孟州成亲,她的身子估计都被那姓徐的染指了,李元璥心下总觉得不是滋味。
李元璥看没人开门,以为盛长乐已经走了,本打算扭头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