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迎春回舱,见到艄公的桌子,忙取用来。而别的亲卫兵也纷纷掰下几块木板。他们虽然是北方人,但是作为李朔按侦察兵培养的人,游泳是基本素质。
不一会儿,人人都像下饺子一样入了水中。
随着狂风暴水,一浪高过一浪,迎春也已经成了落汤鸡。她原先是半身趴在桌板上的,但是桌板因水一泡,又受她的力成了两瓣。
“王妃”韩勇等人拼命地朝她划水,但是一个浪头将他们覆盖。
这个时候,聚与散、生与死,一切都是由大自然决定的,并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下了近两个时辰的暴雨,韩勇等人和稍公也不知去哪里了,迎春也被风浪弄得累觉不爱。
她眼看前方是岸,连忙狗刨游过去,终于爬上了岸,一到岸上失去了浮力承重,就感觉背上的几层棉布制成的现代式的背包就像是龟壳一样重。
迎春倒出水,把几件小衣和布包拧干,又检查了油布包裹,发现弹药还是被废了大半,心痛非常。
天色已暗,前后看看前方似有房屋,走近一看是座破庙。
迎春生了火,解衣烘干,烘干了衣服穿上后,再扑灭了火,躲到神像后打算打座熬过一夜。
这夜里不辨地点,也没处找吃的去。
忽听脚步声响,不似韩勇等人的,迎春想了想,从破庙后门出去,提气一跃上了屋顶。
迎春在屋顶刚刚伏定身子,便见五个人影进了庙来,迎春敏锐地闻到一阵血腥之气。
一个老者小腹有伤,被年轻的一男一女搀扶着,身边还有两个中年男人,一个是书生打扮,一个却像是一个渔夫。
那老者道“你们快走,别管我。我说了不要到庙里来的。”
那个十六七岁的俏丽姑娘道“爹,你别说话了,伤口又要裂开了。”
那二十岁上下的英俊青年道“爹,刚刚一阵暴雨,他们也不便追我们,现在你的伤才要紧。”
那老者道“我的命不要紧,你们的命才要紧。陈肃突然发难,定是出事了,有人要过河拆桥。”
那十六七岁的少女愤然道“那些当官的都不是人无论他们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我们也只是赚些辛苦钱,如今一出事,便要过河拆桥。”
老者道“这世间之事都是这样。”
少女道“爹,我给你换药吧。”
迎春居高临下,正看到那老者掀开衣服后的绷带上带着血印,少女道“陈肃那恶贼的匕首再快半分便要糟糕了。”
她又为老者洒上了金创药,老者看看两个中年男人和英俊青年,道“少卿、赵四儿、子升,你们快去外面探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咱们自己的兄弟回来的,或者有没有追兵。”
那叫“少卿”英俊青年道“爹,我留下照顾你。”
那老者道“我有秀卿在呢。你们快去,若有危险马上回来带走秀卿,我就不活了。你们再去高邮找你们师叔。”
三人才称是离开,脚步声渐远,那叫秀卿的少女道“爹,你做甚支开哥哥他们”
那老者道“什么都瞒不了你。”
秀卿这个女儿是他最宠爱的了,比儿子还要多宠一些。秀卿也能辨出老父的异常行为,可是少卿就没有这个本事了。
老者道“那柳子升只怕是陈肃的人”
秀卿吃了一惊,说“爹爹,我去杀了他”
老者道“不成”
“为什么”
老者道“你平日聪明,这时傻了不成且不论你们是不是他的对手,便是真能杀了他,那么陈肃就马上杀到了,此去高邮还有这么长的路,咱们得不到支援就要死在他们的刀下了。陈肃和柳子升现在不动手,只因为他们还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秀卿才点点头,说“爹,我明白了。”
“你附耳过来。”
秀卿依言附耳,老者轻飘飘道“你母亲是天长人,死后我把她葬在那边,我们每年都会去祭拜。去祭拜你母亲的必经之路上有好几座古坟,有一座古坟的墓碑破了半角,碑上写着先父孙公远兴之墓的坟里,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咱们潘家就要靠这些东西谋得一条生路,不然我们还是斗不过那些黑心肝的人的。此事你先不要告诉你哥哥。”
潘秀卿点点头,又道“我们现在不能去找吗”
潘父道“当然不行。陈肃的党羽也有那几百人,下头的兄弟又不知情况,也没有什么主意,我们要想平安到高邮找你师叔,便要守着这个秘密。我也只怕是我撑不到那个时候,这才告诉你。若是我有什么不测,你就想办法以这东西为凭找上面的人做交易,这保你与你哥哥一命,帮内大权就交给你师叔吧。”
忽听外头居然有打斗呼喝声,打断了迎春的思绪,迎春一听像是韩勇他们,连忙施展轻功飞下了地。
潘秀卿也听到了屋顶的声音,叫道“什么人”
原来这庙太破了,迎春伏在上头屏住呼吸不动,潘秀卿尚不能发现,但是她一动,那旧屋梁和瓦片少不得有松动声音。
潘秀卿也是江湖女子,此时雨后天晴,月色星光下一见迎春的身影,忙朝她一剑刺去。
迎春身姿一扭,也不管她,提起轻功往前跑。不一会儿,到了一个三岔路口,韩勇带着三个兄弟和潘少卿等人打成一团。
也亏得韩勇等人的火铳的弹药都被湖水浸透了,无法使用,否则这时已闹出人命了。
迎春施展凌波微步加入其中,便如天龙群豪对着段誉的轻功束手无策一样。不一会儿,潘少卿等人都被她点住了穴道。
一个亲兵的匕首正要朝其中一人刺去,迎春也顺便点了他的穴道。
“都住手,是我”
韩勇又惊又喜“王王姑娘,你没事,万幸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正在这时,潘秀卿也追了上来,道“诸位,你们是何人想要干什么”
迎春道“这位姑娘,一场误会。白天暴雨,我们的船都沉了,只有在此上岸,这才巧遇。”
潘秀卿看了看兄长,道“姑娘武艺超群,你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功夫吗”
迎春笑道“不敢当。”
说着,上前逐个解开了他们的穴道,才道“得罪之处,还请这位姐姐勿怪。”
迎春是个女孩,对于大部分女孩子来说,在这样的情况下遇上同样是女孩子会心情放松。
潘秀卿道“你武功比我高,我心服口服,怪你干什么”
潘秀卿说完,又想到她刚才躲在屋顶,不知有没有听去爹跟她的低语。在场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是这姑娘的对手,她也发作不得,况且那个秘密,现在她连哥哥都不能说。
迎春微微一笑说“累了一天了,咱们都去庙里歇一歇吧。”
回到破庙,两拨人分左右而坐。潘家人和赵四儿、柳子升都好奇地看着迎春等人。听韩勇等人的口音就知道是北方来的,而他们这几个十分剽悍的男人都听命于一个小姑娘。
夜晚,潘父发起高烧,呼吸粗重。迎春走了过去,说“老爷子这是伤口发炎了。”
迎春又朝韩勇说“韩大哥,你随我去采点草药吧。”
韩勇也不多话,起身跟着她去了。天还未亮,两人举着火把出去找草药。中草药中没有什么青霉素,只有清热解毒的一类药有这效用。
迎春采了一些鱼腥草、黄莲、蒲公英等草药回去,运气很好,还在路上抓了一条两米多长的大花蛇。蛇肉对解毒洁肤、消肿止痛也是有良效的。
他们在河边洗了草药,处置了蛇拿回去。
然后迎春就用“军用背包”中的军用铁罐煮了草药,而韩勇几人也都拿着罐子分煮蛇羹,每人分了几截。这样的装备也是李朔这种现代军人出身的行军标配。
过不多久,那羹汤的香气传出来,让潘家兄妹和赵四儿、柳子升等人全都肚子叫起来。
迎春见韩勇的羹汤煮得差不多了,便让他端给潘家老者用。
“先醒醒胃吧,不然也喝不下药去。”
柳子升道“少帮主、小姐,他们来历不明,帮主不能吃他们的东西。”
潘秀卿道“凭这位姑娘的武功需要这么麻烦吗”
说着潘秀卿冲迎春道谢,然后先喂了父亲喝了几口汤,又让他吃了两块蛇肉,这才喂他喝了药汤。
迎春也饿得很,属下一个叫严方士兵将他的蛇羹端来给她。
迎春道谢后也不客气了。
现在大家的火铳不能用,她的武功最高,她优先保持体力才是最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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