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爱”,说起来却极艰难。
有许多强烈无序到自己都不敢正视的的感情,在心底渐渐翻涌。
他低垂眼眸,用指腹反复摩挲着那两行刺痛眼睛的诗句。
i ove thee to the eve of everydays
ost quiet need, by sun and deight
爱是什么他想。
他所见到的爱全都不一样。
他对宁安的是爱吗还是只是占有欲与控制欲
很嘲讽的是,他曾经以为见过最接近理想的爱情是楚云鹤和刘卿,可楚云鹤那叫爱吗
他不是也爱过封冉,为什么转头就能爱上别人
那么有一天他是不是又会爱上别的人那么刘卿是否会成为第二个封冉
他沉思着,理不清自己,更理不清别人。
指节轻轻叩响桌面,封允抬起头来,看到宁安一双漆黑的眼睛,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看他抬头,那双眼睛里漫上一点笑意“怎么了很烦恼的样子”
他好奇地伸手想去拿他手中的诗集,封允却像被烫到一样,慌慌张张把书合上,不给他看。
宁安轻轻笑了一声,坐回了对面。
封允打个响指,叫服务生过来“刚点的那杯黑咖可以上了。”
俩人买完所有东西,天已黑了。
过年放假,外面全都是人,随便一个饭店,队伍都排到二百号开外。
两人转了几圈,最后决定还是回家自己做着吃比较省心。
封允掌勺,做了几个小菜。
宁安则负责把囤回来过年的蔬果肉蛋清洗分类,收进冰箱里。
封允沉默着看他,脑海中又闪过诗集里那句话i ove thee to the eve of everydays
他与他的生活,是不是和那些恩爱的小夫夫并没有什么区别
沉重的心情莫名破开了云层,渐渐变得轻松明亮起来。
他不想去想了,他想开开心心地和他在一起,安静地等时间给出来合理的答案。
他勾起笑,用筷子夹了一块炖的软烂鲜香的羊肉,用手掌虚托着送到宁安唇边。
宁安已收拾干净,这会儿正一手一只刀,专心致志剁着肉馅。
他没干过这活儿,力度和角度都拿捏不好,偏偏还挑,不吃机器绞的馅儿。
见封允靠过来,他便自然地放慢了速度,顺着他的手张开嘴唇将肉吃了。
“好吃吗”封允殷切地问。
“嗯,”宁安点头“好吃。”
饭菜做好,宁安的馅儿还没剁好,封允接过手来,很快就弄的干净利索。
宁安靠着流理台,有些疑惑“你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会”
“我外婆那时候病到最后,已经不太能吃东西了,后来都是我亲自下厨做了,才能哄着她吃几口。”封允垂着眼睫“她病的那两年,我什么都练出来了。”
宁安默默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封允永远有比他想象的还要细心体贴的一面。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虽然只有两个人过年,但也还算热闹。
封允包了饺子,宁安做了菜,餐桌上,封允开了瓶私藏的红酒。
俩人碰了碰杯,彼此很认真地说了新年祝福。
吃过饭,俩人又回房忙了一阵子,就算过年,他们也不敢真的放纵自己什么都不做。
他们身上的任务都很重,时间都很紧,没人敢放纵自己偷懒。
直到十二点临近,窗外开始炸起跨年的烟花。
封允才抱着酒瓶子唤宁安“快来,快来,来阳台看烟花。”
宁安占了秋千椅,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端着酒杯,半躺着侧头向外看。
封允则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用脚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宁安的秋千椅。
窗外的烟火七彩缤纷,炸裂在空中,一朵连着一朵,一支赶着一支。
秋千轻轻地荡着,宁安手中的酒杯浅了又深,深了又浅,他在舒适而熟悉的晃动中,带着酒意,抱着酒杯睡着了。
外面的烟火渐渐稀少,最终慢慢熄灭。
天空重新变得空旷宁静,只是多了烟火气。
封允静静看着宁安的睡脸,脸上的表情是晦涩而深沉的。
他低头点了一支烟,又将瓶底的那点酒慢慢喝了。
城市陷入了狂欢后的空寂,新的一年已经拉开了序幕。
他站起身,轻轻捋起他的额发,有些犹豫地印了一个吻在他光洁的额头上。
然后他说“新的一年,我想拥有你,宁安。”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好困。
英文诗是伊丽莎白勃朗宁的我究竟怎样爱你,我贴下飞白的译本,方便理解。
最打动封允的是我爱你就像最朴素的日常需要一样,就像不自觉地需要阳光和蜡烛。这两句
啊,我好喜欢写过年,这部因为角色和剧情我已经收着写了,啊啊啊,好喜欢他们在烟花下接吻,拥抱,表达爱
下面是飞白的译本,英文版不贴啦,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百度下
我究竟怎样爱你让我细致端详。
我爱你直到我灵魂所及的深度、
广度、和高度,我在势力不及之处
摸索着存在的极致和美的理想。
我爱你就像最朴素的日常需要一样,
就像不自觉地需要阳光和蜡烛。
我自由地爱你,像人们选择正义之路,
我纯洁地爱你,像人们躲避称赞颂扬。
我爱你用的是我在昔日悲痛里
用过的那种激情,以及童年的忠诚。
我爱你用的爱,我本以为早已失去
连我失去的圣徒一同;我爱你用呼吸、笑容、
眼泪和生命只要上帝允许,
在死后我爱你将只会更加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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