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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采阁 > 长公主要和离[重生] > 第66章 六十六

第66章 六十六

她都忘了, 陆莳也不好多问,捂着她的嘴巴, 示意她莫要吵醒新阳。

两人心领神会地不出声, 新阳在榻上翻了个身, 吓得楚染登时就抱着陆莳腰, 回身看着她。

幸好人还没醒,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 明明在自己家中却像做贼似的, 她也觉得心累, 穿好衣裳后, 两人悄悄地走出去。

老夫人早就离开了,大夫在隔壁候着, 屋内设挡去视线的珠帘, 大夫是来自民间的, 不知帘后人是谁,听着吩咐去探脉。

屋里寂静无声,许久后大夫才满脸疑惑地收回手, “脉象正常,只是太过正常了让人反而觉得有问题,若说最近无力又探不出来脉象来只怕有异。”

楚染与陆莳沉默, 阿秀听了急得先开口, “到底是何病症”

“不知。”大夫面露愧疚。

一旁的陆莳眼中阴霾聚了又散, 依旧是静默无声, 阿秀觑了她一眼后没敢再说话, 陆相怕是比她更为焦急,心中之复杂,必然是难以言喻。

大夫背着医箱离开,陆莳没有将人放走,毕竟他说的话与之前的大夫不同,留下些或许有其他用处,相府之大,足以养活他。

楚染倒是一副轻松之色,倚靠着小榻,伸手去拿玫瑰花糖吃,不甚在意之前大夫的话,屋内咯吱一声响后,陆莳回神,静静凝视她虚弱的神色。

“瞧我做什么,半日不见我又变了模样不曾。”楚染淡笑,将陆相拉至自己身旁,而后拿了颗糖喂给她,“吃姜糖,就觉得花糖有多好吃了。”

口中蔓延着辛辣之味,陆莳恍若隔世般。楚染晓得她想些什么,将脑袋移到她的腿上,枕着后觉得很舒服,眯上眼睛道“陆相,你说恒王也喝了茶,不如我们去提醒提醒他,先让他闹一闹,我们从中得利,如何”

她觉得困乏,口中的糖咬碎后更加甜,腻得心口发堵,听不到陆莳的声音,她又道“陆相,你莫要总是不说话,我哪里能猜到你的想法了,这样挺累的。你这般的性子,老夫人都无法忍受,约莫只有我不嫌弃你。”

楚染聒噪不休,与往日的性子有变,陆莳大抵猜到她的心思,便道“我的性子哪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好话都不会说,你若学学恒王妃去哄老夫人,她也不会这样对你。虽说嫌你克她,你若能够甜言蜜语多哄哄,指不定她就会忘了那件事。”楚染半阖上眼眸,屋内温馨的氛围让人没来由地犯困,她掀了掀眼皮就见到神色不好的陆莳。

陆莳或许想的深,悲天悯人,她心中也是堵塞得厉害,想了想就开口“你想得太多了,恒王若同我一样,就不会有事的,陛下再是心狠,也不会杀了我与他。我承认自己不好,但恒王在陛下心中还是孝子,你莫要多想。你真是想不开,不如去想想如何解决陆怀思之事,他赖在郢都城内不愿走,确实挺烦人的。”

说过后,依旧听不到陆莳的声音,她着实觉得这个女人很麻烦,都哄了这么久还是不行。她叹息地攀上她的肩膀,眼前人眸中幽火灼烧,看不见半分真切。

不知怎地,她感受到了陆莳真心的喜欢,根深蒂固的,许多时候都不明白,陆莳会喜欢她哪里。

她心计深,又善于利用陆莳,背后的权势错综复杂,又不得陛下喜欢,虽说占着嫡出的名分,可后位改易,她的地位十分尴尬。

性子也并不讨喜,人缘也并非好,陆莳如何会喜欢她呢

细细一想后,陆相前程光明,遇到她,好似是受了些委屈。她边想边觑着陆相的神色,面对她深幽的目光,期期艾艾道“陆相,你不觉得自己委屈吗”

陆莳扶着她的手的顿住,看着她犹豫的神色后,“殿下起初觉得很委屈,如今不委屈了”

楚染曾经在劝她和离的书信里提及过二人年龄悬殊,以人老珠黄四字做比喻,口吻相当恶劣,那时恨不得退亲才好。

楚染好似忘了那件事一般,选择性不去提及,“委屈啊,你看你不懂得哄人,又不晓得休沐时带我出去玩,府内还有整日嫌弃我的母亲,思来想去,我才是委屈的那个人。”

陆莳冷冷看她一眼后,将她平躺着放下,而后淡漠地欺身压住她“委屈那又如何”

“委屈自然就委屈,只是陆相将性子改一改,平日里不要总是不搭理我,你看你平日里说话就像方才那样,惜字如金,多说些话才会有旁人喜欢你。”楚染被她压得心虚,撇开她的视线后,就忍不住轻颤。

陆莳的目光淡淡,不显山不露水,却让人感到一阵逼仄,不同于陛下在权力上的欺压,而是在心里给人的威仪。

她以手推了推陆莳,开始抗议“我有些困了,你去看看我的药有没有喝。”

“你药已经喝了。”陆莳提醒她。

“那你去看看午后的药。”楚染往一侧挪去,小心翼翼地不要惹恼这个小气的人。

“午时未到,你心急了些。”

“吃药要积极些,这样才能保住小命,陆相”楚染顿住,陆莳已贴了过来,眸中无,只有淡淡的幽火,怕是已经生气了。

她小心地辩驳,“为何生气,我方才的在教你如何做,才可以得到旁人的喜欢,你这样要孤独终生的。”

她欲辩驳,陆莳眸中的幽火愈发深,“殿下说错话了,旁人喜欢做甚”

“你可以变心的,我不拦着你的。”楚染言笑晏晏,拉着她的袖口这挡住自己的脸,继而想往一旁挪去。

挪了几寸就被陆莳按住,眼中的幽火似乎就要将她吞没,她鬼使神差搂住眼前人的脖子,呵气如兰,咬着耳朵说话“不如让你欺负一次,生气对身体不好,你看你近日里气性愈发大了。”

相府里近日都不安顺,进出不断的大夫就可见仆人提心吊胆的,就见楚染一人整日笑容满面,她只为哄着陆莳多开心些,哪有还未查出病因就提心吊胆的。

陆莳低眸看着怀里的人,见她唇角角的笑意后,心中不知怎地就融化冰雪,道“我去试试恒王。”

她起身就走,形色匆匆,楚染唤住她“不欺负了给你机会哦。”

陆莳没有理睬她的不正经,脚步不停地离开,身后的楚染笑意凝结,她也跟着站起身,从暗道里回公主府,她让人去请冯唐过来。

冯唐来得较快,如今与公主之间多了一层关系后,办事也格外用心,她捧着热茶,“殿下寻我何事”

“你找个机会将茶之事透露给恒王,他若知晓,必然满城寻找大夫,借以提醒陛下。”楚染吩咐道,她就不信恒王会坐以待毙,梦里太子死得蹊跷,陛下又不愿查,她不得不将源头往这方面想。

陛下或许没有杀人之心,猜忌过度后内心惶恐不安,不得不对她以毒来掌控,或许恒王早就中毒了,甚至还有太子。

冯唐未及反驳,颔首道“臣领命,这就去。”

楚染手中还有太子留下的人,之前调走陆怀思是陆莳所为不假,她着人绊住恒王的脚步,让他无法参与此事,调令才成功地一步步地下发下去。

冯唐离开后,她在公主府内逗留一阵,见了几名东宫幕僚后才匆匆回相府,彼时新阳醒了,坐在花厅里吃茶。

新阳神色呆滞,一觉醒来后身旁就没有人了,也不知阿姐哪里去了,屋内实在是太舒服了,让她都睡不醒的。

见到楚染回来后,怪道“你哪里去了”

“醒来就出去走走,你该回府去了。”楚染坐下后揉了揉酸痛的眉眼,想到她的处境后不禁担忧新阳,“你回府后让人去注意饮食,莫要再随意进宫。”

新阳好奇阿姐的意思,难不成让她莫要再入宫见阿软她正欲反驳的时候,阿姐忽而又道“宫里近日不安全,耐心等待些时日。”

她一知半解,想到的却是阿软的安全,就道“明妃会有危险”

“那倒未必,你少入宫就好,无事就去庄子里找宁王叔去玩玩,莫要乱走动。”楚染嘱咐她。宁王别院是个好去处,吃喝玩乐数不胜数,新阳过去最合适。

新阳未曾多想,点头就同意了“那好,我过几日就去,不过宁王叔上次拉我去温泉馆,说是那里有新奇的物什,让我自己掏银子。”

楚染心不在焉,就道“那你就跟着去玩玩,不要总盯着宫里就成。”她见时辰不早,就让人送新阳回府,再三叮嘱莫要随意入宫。

郢都城内看似平静,实际早就乱成一团,西羌战事在继续,西北需要的军需不断,户部由霍家把持,六部争执不休,军需始终跟不上。

章华台内争执不只一次,兵部用兵紧张,尤其是在与宋交界之地,更是因出使之事而打起精神,调兵增援,耗费的都是国库里的钱。

户部不管兵部如何,把持着钱就是不肯轻易松口,当殿奏道“与往年相比,西北之地所需军资比起往年还多,长平侯若不节省,其他驻地有样学样,国库岂不是要亏空。”

兵部内的人气得两眼看着许久不说话,周文义先道“今非昔比,如何能比较。西北增援不少兵力,损耗军需也算在西北之内”

“同属于西北,自然算在内”

“既然如此,你们户部颇不讲理,增援兵力而不给补给,如何打战,吃沙不成”

“周老所言无理,今年才开年不久,西北便上奏索要军资,长此以往下去如何得了”

“你们会省粮,自己去打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一言我一语,朝会上皆在争执此事,楚帝始终不发言,而陆莳依旧保持沉默,由着两方人在争执。恒王先忍不住,出列道“陛下,儿臣觉得此风不可长。”

一句话模棱两可,也不知说得是谁,陆莳接过话来,先道“恒王指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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