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肆是个有点“轴”的人。格格党小说
换个词儿形容就是个刺头。
外面那些人监控他们家,他索性也明目张胆的反监控对方。
具体表现就是他现在在家里的时候随时随地瞪眼,浑身绷得紧紧地,哪里让他有疑似被“监控”的点他就瞪哪里。
其他兄弟还好,阿吉正是对大人有学有样的时候,眼瞅着大哥每天都瞪眼,他在旁边观摩着、观摩着
居然也初步练就了一对小小的菜刀眼
这个还是冬春发现的。
“大哥二哥你们快点过来看啊阿吉的眼睛变成菜刀啦你们看你们看像不像大哥”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冬春还很稀奇的把所有人都叫过来了。
看着爬行垫上用力瞪着一对菜刀眼看着前方的阿吉,宫肆无语了,秋夏“噗嗤”一声笑了。
冬春这时候已经笑得满地打滚了,看到两个弟弟都这样,宫肆没忍住,也笑了。
这是意识到自家情况后,这个房间里第一次传出笑声。
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阿吉只是继续奶凶奶凶的瞪着大家,他还努力想把眉毛像宫肆一样高高挑起来,可惜他目前的表情肌肉还不发达,怎么挑也挑不起来,就连菜刀眼也只能维持一下下,没多久就重新变回了圆圆的大眼睛。
看着趴在地上呼呼喘气、一副很累很累模样的阿吉,宫肆把他抱在怀里举了个高高“不用学我,我天生就是这样,你们不这样挺好的啊”
“我看这样也不错,我和冬春长得比较像,阿吉一开始看着谁也不像,现在这样,看着倒是和大哥有点像了。”笑过之后,秋夏总结道。
这些天他的压力也很大,不过和宫肆的压力来源不同,他的压力感更多来自于自己。
他很自责,自责自己的弱小。
虽然潜力巨大,可是他来到那个世界太晚了,才刚刚开始了解
“二哥最近周围的能量感觉好凶,都不敢接近他。”虽然他每天仍然温温和和的样子,然而同样觉醒了的冬春早就发现了他的异常,并且完整的打了小报告给大哥。
看到弟弟们难得轻松下来的样子,宫肆也松了口气,不过
都怪那些家伙
想起自己最近每天的“功课”还没有做,抱着阿吉,宫肆向二楼窗外走去,那也是他每天“反监控”对方的地方,说简单点,就是他朝外面送眼刀的地方。
居高临下站在二楼,宫肆习惯性凶恶的向墙外望过去,他本来以为自己会看到那些讨厌的黑衣人的,谁知
没有
之前每天蹲守在外面的黑衣人一个都没有了,他家外面看起来就像之前那样空无一人
宫肆呆了呆。
太过诧异,他直接跑下楼去,把阿吉扔到秋夏怀里,然后自己“蹬蹬”跑出了房子,推开了外头的门。
他一直冲到外面的街道上,还摸了摸外面冰冷的小溪流。
没有没有一直没有
直到现在,居然仍然没有黑衣人出来拦截他
心里涌动着一股喜悦,然而更多的是由于不理解产生的慌张,不敢离弟弟们太远,很快他便重新跑回了家,还重重锁上了门。
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宫肆对自己道。
背靠在自家的铁门上,宫肆皱紧了眉头,然后,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黝黑的眼珠透出一丝冷然,他转过身去,重新把大门打开了。
将大门向往常那样开到极限,用门挡挡住,宫肆冷冷注视着门外的路,转身重新向室内的方向走去。
“大哥,不锁门了吗”屋檐下,他碰到了抱着阿吉的秋夏。
摇了摇头,宫肆对他道“不锁了。”
“锁门没用,我忽然想明白了。”
看了一眼忽然变深沉的大哥,秋夏点了点头,和宫肆一样细长的眼眸冷漠的看着屋外那条细细长长的小路,转过头,他抱着阿吉进了屋。
好几天都没冒头的大头忽然顶了一条鱼出来,兄弟几个拿出菜热乎乎的和它一起分吃了这条鱼,正在看晚间新闻的时候,他们家门外的门铃忽然响了。
不是老客,那些老客从来不按门铃。
来了心里想着,宫肆示意秋夏关上电视看好阿吉和冬春,然后自行去外面迎接了“客人”。
是的,客人。
他等待了一天的“客人”,伴随着夜雪一起降临了。
出了门宫肆才发现,停了好几天的大雪再次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外面天色已经全暗,唯独地面、屋顶上等被雪覆盖的地方还微微亮着,由于冷水镇地广人稀,这就造成了夜间视野范围内上半部是黑暗,下半部反而明亮一点的奇妙状况。
“客人”轧着雪而来。
他们一共三个人,为首的明显是正中央那名身材矮小的人,和之前那些人一样,他们也身着黑衣,不过,感觉上却又完全不同。
唔大概是穿得太单薄了吧
而且有点复古
站在门口,宫肆皱着眉头暗自里琢磨着。
是的,和之前那些穿着各种现代黑色西装的“拜访者”相比,这次来的人明显老派而考究,他们穿着的西装是宫肆不认识的款式,实际上他也不懂这些,不过总觉得这是老电视剧里才有的,啊还是那种贵族电视剧里的。
他们还带着礼帽。
不是这种地方这种天气应该戴的防寒帽、雪帽,而是那种单薄的、除了装饰作用以外没有任何其他作用的礼帽。
看到他,为首的那名矮小之人摘下了礼帽,还朝他行了个礼。
等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借助自家门灯的微弱黄光,他终于看到了这名来访者的长相
是一名老人。
头发全部花白,一丝不苟的全部向后梳着,没有胡须,他的年纪应该很大了,脸上到处都是深深的褶皱,眼皮耷拉在下眼睑上,宫肆根本看不到对方的眼睛。
“您好,让您久等了,为了挑选合适的礼物,稍微耽搁了些时间。”那人的声音也非常苍老,然而吐字很清楚。
明明大家说的都是一样的话,然而宫肆硬是觉得对方说话的方式唔该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