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柄木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师与绑架者结束了通话, 当即气得大骂斯坦因后者作为一个冷酷无情的绑匪将一团不知哪来的抹布塞在此人口中, 以防止死柄木咬舌自尽和继续辱骂。
“别恨我。”斯坦因淡淡地说, “你要恨就恨另外一个人吧。”
他扭头看向角落, 无法发声的死柄木不由得同样转头看过去一身黑底红云长袍、头戴橘色螺旋面具的“阿飞”不知何时出现在此,仿佛与周围的黑暗氛围融为一体。
“嗨”她的语气还蛮轻松的,就好像没有看见这是个绑架现场。
斯坦因打了个哈欠, 懒洋洋地开口“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 老板。”
“辛苦啦, 斯坦因”阿飞一如既往地用那种活泼的语气说话, “你先下去休息吧, 今晚还有一场恶战呢。”
“知道了。”
眼看斯坦因背着刀转身走出房间, 坐在椅子上的另外一个人终于忍不住出声。
“唔唔唔”
死柄木的瞳孔缩紧到极致, 被施加了抑制异能的高科技铁链都快压不住他浑身的颤抖。
此时再傻的人都知道这一切背后的主使者就是阿飞
在这一刻,哪怕身体上的伤痛、指关节被人全部卸下的痛苦都比不上被朋友背叛的那份心碎与绝望。
但是涉川曜也没办法, 不知道为什么自家丈夫写的剧本就是这样势大力沉地搞鬼畜活动, 但有一点她同样认同。那就是重症需要猛药医
作为一个急着搞死afo、答应了欧叔要帮忙拯救死柄木内心的无辜小猫咪而言,眼下只有以攻心为上的方法才能最快速度立竿见影。
那么如何攻心为上呢哼哼, 那就要看她的演技了
于是她扯过一把椅子坐在对方面前,笑嘻嘻地说“又见面了, 死柄木。我说过,我们的友谊会让我们重逢的。”
“唔”
嘴巴被塞满布团的死柄木几乎要将双眼瞪出血,他失望又悲哀地注视着这位“朋友”,像是个困顿于绝望局面的迷茫孩童。
然而涉川曜像是没有察觉到对方那厌恶与痛恨至极的眼神,继续说道“我依旧坚持那个观点我是为你好。”
死柄木弔
如果不是被塞着嘴, 他大概会破口大骂回去。
你见过谁把一个人绑架了,还口口声声是为了对方好的荒谬之事
“死柄木,你现在一定在内心骂我吧没关系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反正我也听不见毕竟作为朋友,有时候就是要成为对方的负面情绪垃圾桶啊。”
说罢,涉川曜重新站起身,把椅子扯开,“你看,我在利用你,但是这个世界上利用你的人又何尝只有我一个呢”
死柄木弔猛地愣住了。
但是涉川曜却没有继续说了,她知道暂时已经足够了。
当晚9点,神野地区一处荒僻的罐头加工厂后面的空地,突兀地出现了三个人。就好像此处有人在玩什么图层叠加,上一秒根本没有迹象,下一秒就显现了。
斯坦因像是提着一只小鸡那样地提着动弹不得的死柄木弔,一边问她“说起来,为什么你要把碰头的地方定在神野”
涉川曜随口回答“还原历史。”
斯坦因
神野地区在历史上有发生过什么大战吗
而在荒地的另一头,则是站着一个宛若寻常下班族的魁梧男人,他头上戴着便于呼吸的金属面具,西装革履,哪怕面对这等再怪异之事也无所畏惧,唯有强大到几乎令人无法动弹的气势说明了他的真实身份。
“你们来了。”
afo哪怕明知这是个陷阱也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他的呼吸之间带有明显的金属声,“我的学生呢”
斯坦因将手中的人质提起来晃了晃,不知为何,此时的死柄木弔双眼紧闭、似是昏迷。
先前涉川曜为了说服斯坦因跟自己合作,答应了让他有单独跟afo对上搞个大新闻的机会,因此在与欧尔麦特的约定中也提出了这方面的要求谁知道真正双方见面后,斯坦因把迫不及待地把昏迷不醒的死柄木弔往地上一扔,提着刀就冲过去砍人。
“那家伙交给你了”
自认为头铁的涉川曜看看躺在地上的人质,又看看那边两个二话不说就开干的人
她都惊呆了。
眼看afo一边轻松招架,一边冷静地问“你什么意思,斯坦因。这就是你跟我说的要摧毁这个国家职业英雄体系的好办法”
他的手指布满黑色钢铁的色泽,如同电路板一样的血色纹路蔓延其中,而这“利爪”暴涨,挡住斯坦因的刀锋。
“是啊,没错”斯坦因挥着刀斩断迎面袭来的黑红色铁爪,发出哐哐哐的打铁声响,“只要杀了你不哪怕只要伤到你,都能证明我的想法是有可行性的诚然,这个社会是扭曲且不正确的,但仔细想来个性本身是无错的,真正扭曲社会的根源不是什么高危异能力而是一个人的野心啊”
“在你那份贪婪恶心的野心面前,社会上其他的恶,其他人身上的缺点统统都要退避三尺”
世间的异能力再强也有尽头,但野心是没有止尽的。
在斯坦因眼里,afo作为扭曲整个国家和社会的“恶”之根源之一,他的罪孽已经远远超过那些急需矫正的追逐名利之辈。因此想要真正的推动改革浪潮,就必须让这个男人的鲜血成为祭品
这根本就不单纯地是异能者的战斗,更多的已经升级为信念的比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