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训话”了苏宴吐了吐舌头,终于在母亲江如诗不轻不重的一瞥后,乖乖地松垮了肩膀,灰溜溜地走进来。
苏邈邈见江如诗没有生气的趋势,稍稍松了口气,无奈地看向苏宴。
“你不是在楼下陪老太太吗,怎么上来了?”
苏宴耸了耸肩,“来客人了。”
“客人?”
这次开口的是江如诗,显然她很有些意外,“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客人?”
几秒后,江如诗突然明百过来。
“你堂姐和堂姐夫回来了?”
“……嗯。”
苏宴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江如诗微微皱眉,“说了你几次,那是你堂姐夫,不是外人。”
苏宴轻撇了撇嘴,“姐夫都是阶级敌人,就是客人。”
“……”
突然替某人觉得膝盖中了一箭的苏邈邈噎了下,不着痕迹地抬脚尖,在自家弟弟小腿弯戳了下。
苏宴委屈巴巴地转回头,看了苏邈邈一眼,活像是看见主人有了新狗子的旧狗子。
苏邈邈被他的表情眼神逗得忍俊不禁,心里又莫名有点心疼。
江如诗显然有时候也拿自己这个儿子没办法,她站起身。
“邈邈,我记得前段时间苏荷回来过一趟,不过你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位堂姐夫吧?”
“嗯。”
苏邈邈点头,继而又说:“我只知道他是商彦的哥哥,但是商彦不提他,所以什么也不清楚。”
“你其实应该清楚,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江如诗意味深长地看了苏邈邈一眼。
苏邈邈:“?”
江如诗:“下楼你就知道了。……我先下去,你们姐弟俩也尽快来。”
“嗯。”
苏邈邈应了声,等江如诗离开阳光房,她才扭头看向苏宴。
“小宴,你怎么对堂姐夫那么没礼貌?他和苏荷堂姐都结婚五年多了,你还叫人家客人?如果让堂姐夫听见,他得多难受?”
“……”
苏宴撇了撇嘴,“才不会,他那个人根本没心的。就像个大冰块一样……还是捂都捂不化的那种。”
苏邈邈一愣。
有点听出了其中怨气的来源,苏邈邈轻皱起眉,“堂姐夫对堂姐不好吗?”她回忆了一下上次与堂姐苏荷的见面,又奇怪道:“不该啊,我记得他们感情很不错的样子。”
苏宴:“呵呵。他现在对荷姐确实宝贝了,但你是没看到他以前……”
“以前怎么了?”
“就——对荷姐就跟对陌生人没两样,”苏宴嘟嘟囔囔,“荷姐就是眼神不好,才会暗恋一个冰块那么多年,最后还死心塌地嫁过去了——婚后那冰块搞什么音乐学院深造,领了结婚证当天出国了整整三年……就算是联姻,也没有这样的。”
苏邈邈在这庞大的信息量里怔住了。
“暗恋?”
“嗯。”苏宴皱着眉想了想,“他们算是单方面的青梅竹马吧。”
苏邈邈:“?”
“就是……那人确实各方面都比较出彩啦。”苏宴不情愿地承认,“所以对什么都不上心,整个一音乐疯子……所以他可能压根没注意到荷姐。”
“……”
听到这儿,苏邈邈了然。
她无奈地笑:“既然那时候堂姐夫……哦,准堂姐夫不知道,又是商业联姻,那他不喜欢堂姐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苏宴立刻凶巴巴地呲了呲小虎牙。
“开什么玩笑?我们苏家的女孩儿都是明珠、是宝贝、是无上美玉——我乐意供在家里温言细语地伺候一辈子的那种。凭什么送给阶级敌人们,还得为他们流眼泪?”
苏邈邈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这次彻底忍不住,笑得眼睛都快弯成月牙了。
她伸手点点苏宴的额头。
“你可记着你这话,以后万一栽到哪个女孩儿手里,就好好上香祈祷她家里没有个像你这样的哥哥弟弟吧。”
苏宴:“……”
姐弟俩终于达成共识,一起下楼。
大约在快要进到一楼客厅里,听见里面隐约传来的交谈声时,苏邈邈突然想起母亲之前的意味深长。
她好奇地看向苏宴:“对了,妈妈之前说我其实应该清楚这个姐夫,是什么意思?”
苏宴憋了两秒,不情愿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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