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一点儿都不愧疚,没要了陆琉璃的命,她已经很手下留情了
有贺言还有柳其学在前,自然也没人会去关注未出阁的陆琉璃,尤其是在陆家对外称陆琉璃身子不好养在庄子里就更没人关注了。
岑县沸沸扬扬,可真正下聘却是在两个月后。
林鹿这么干脆利落的人,这次却拖了这么久,还得从贺言说起。
贺言贺小霸王那天一想起来,就轻装上阵,只带了几个随从就直奔岑县而来,下聘的聘礼自然是没有带的,他就带着一张嘴和他那金光闪闪的出身来提亲来了,哦还有一块玉佩,他从小带在身上的,给了林鹿,做信物。
他走的匆忙,只丢下一句,他找媳妇去了,正平阳侯府可是炸开了锅。
贺小霸王在南方某个叫岑县的小地方看上了一个女子还是个商户女的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整个京城都沸腾了。
要知道,侯府小霸王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贺小霸王的身份地位,品行相貌,多少王公贵族家想要把女儿嫁给他,都被这小霸王给拒了。
为着这事,平阳侯夫人还委托太后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给的答案可简单了,他说,他要找个自己真心喜欢的,现在还没找到。
太后多疼他啊,一听他这么说,又是欣慰又是心疼,这事就一直这么搁置着,满京城里都在好奇,好奇这贺小霸王到底会娶个什么样的天仙回来。
结果。
居然去个穷乡僻壤,找个商户女
这已经不是惊掉下巴了,所有人都觉得,贺言疯了,要么就是鬼上身了。
而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半个月后,平阳侯府认了这个世子妃,而且还很喜欢,满府里喜气洋洋,筹备着要给世子爷准备聘礼下聘。
不仅平阳侯府认了,就连太后都点了头,皇上更是下旨赐婚。
太平盛世,侯府世子,和一个商户女,赐婚,这是自打建朝以来的头一遭,
赐婚的圣旨,连同太后和皇上的赏赐一道从京城跋山涉水浩浩荡荡到了岑县。
这一旨赐婚,举国轰动。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这是平阳侯府在抬举这位还没过门的世子妃。
出身差赐婚
差什么他们平阳侯就给补什么
倒也不是瞧不起顾家,而是在给未过门的儿媳妇撑腰,那是身为太后娘家,当今圣上外祖家的霸气和自信
他们平阳侯府的儿媳妇,看谁敢欺负
满天下都对这个平阳侯世子妃好奇死了,都想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拿得下贺小霸王,还让侯府和皇家这么认可
真的,他们都恨不能现在就冲到岑县顾府好好看一看
要说侯府和皇家有多认可倒也不见地,他们这么做都是因为宠着贺言。
只要他喜欢的,那就是最好的,他们都会爱屋及乌。
笑话,他们盼了多少年了,好容易红鸾星动了,那还不赶紧的娶回来
再者,他们可比谁都清楚贺言的脾气,能让他这么死心塌地,想必是个很出色的女子。
而一个月后,京城的众人终于如愿以偿。
贺言带着未过门的世子妃,以及顾家全家,举家搬来了京城。
举家搬去京城,是林鹿的主意,当然贺言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还没说出口,林鹿就先说了。女儿要嫁去京城,顾臻园夫妇自是不放心的,早晚都要去,那还不如早点去,还能早早地为女儿筹备点什么。
岑县的所有产业打理好,用了不过七日时间,因为要等赐婚的圣旨,就多等了些日子,再加上这次上京和当初他来岑县找人不同。
一路上走走停停,全当游山玩水,这一走就是二十天,要不是侯夫人想儿子想得紧,一封信一封信地来催,他们还打算晃悠到年底呢。
贺小霸王回京那日,满城的百姓都出来围观,犹如大将军得胜归来一般,路两边全是围观的百姓,长街两边的茶楼、酒肆更是都被达官贵人们早早就占满了,一个个伸着脑袋,就等着一睹拿下贺小霸王的世子妃尊容。
快到京城时,贺言就跟她说了,会有不少人围观,林鹿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但她没想到,阵仗会这么大
这叫围观
林鹿觉得,这得叫示众
看着她瞬变的脸色和微微发僵的身子,贺言把她的手裹在手心里,轻声道“怕”
怕
林鹿差点翻白眼,但好在她最后还是忍住了。
她看了贺言一眼,又指了指外面“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这很不正常
贺言面色一僵。
林鹿“”
这个世界,对贺言的着墨并不多,所以林鹿对他并不太清楚。
好一会儿,贺言轻咳了一声道“那个”
林鹿脸一板“说”
贺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她,摸了摸鼻子“说可以,但你不要生气。”
林鹿“不生气。”
于是贺言就说了。
林鹿简直哭笑不得。
看她表情不对,贺言马上道“这不能怪我真的不怪我我我好不容易才想起来的,那都是以前年少无知做下的事,不能怪我的”
他这一本正经解释的样子,林鹿看得直好笑,但她忍住了,只故意板着脸看着他,因为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
贺言看她不为所动,最后委委屈屈道“我也不想这样啊,我这不是一直在等你吗,我一想起来,就快马加鞭去找你了,这他隔着车帘指了指外面,我怎么知道他们会那么闲都跑来围观啊”
说完,他又咬了咬唇道“我让人把他们都赶走你别不开心了”
说着他就要喊人,林鹿拉住他“我哪有不开心”
贺言“”
林鹿冲他眨眨眼“我有说,我不开心吗”
贺言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是故意的,正要扑过来作势惩罚她,林鹿却一手抵着他的胸膛,笑吟吟道“刚刚我看临街包厢里不少女孩子,说吧,你到底招了多少桃花,我先有个心理准备到底要面对多少情敌。”
贺言“”
林鹿压住嘴角的笑“嗯”
贺言头皮都要炸了。
打从他见到林鹿后,就一直处于亢奋外加眩晕的状态,压根没想过这个事情
他第一次知道,女孩子吃起醋来,那么可怕
这可怎么办啊
贺言慌得一批。
他拧着眉,咬着唇,正要装委屈混过去,却看到了林鹿眼底的笑意,和她不住上翘的嘴角。
贺言“”
“又骗我”他故作凶狠,一把抓住她抵着自己胸膛的手,直接把人压在了马车车厢上“你看我怎么惩罚你看我饶不饶你”
闹着闹着,两人就吻上了。
不过没吻多久就停了下来,因为外面实在是太吵了
林鹿推了推他,示意他起来,别压着自己。
贺言被她吓了两次,说什么也不肯起来,不仅不肯起来,还时不时地亲她一下。
林鹿被他亲的又痒又甜蜜。
最后还是理智迫使她把人强行推起来,待会可是要见公婆的,说不定太后和皇上也在,可不能丢人
“有马吗”整理好衣摆后,林鹿偏头看向贺言,问道。
贺言一时没明白,下意识点头“有啊,怎么”
林鹿冲外面喊了一声“停车”
贺言“”
林鹿嘴角微微勾起“下车,骑马进京,敢不敢”
贺言“”
“这有什么不敢的”
他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媳妇
林鹿率先掀开车帘,从马车里出来。
原本就喧嚣不止的长街,登时如沸腾的水一般。
贺言紧随其后。
他出来时,于喧嚣中听到林鹿的一句“今儿人多,正好了,宣誓主权敢觊觎我的男人,也得看看我答不答应”
贺言一怔,片刻后便荡起了醉人的笑。
这一笑,欢呼声尖叫声,排山倒海一般袭来。
两人在这欢呼声中,上马,扬鞭,两道身影并肩朝东大街而去。
围观的人太多,虽看不太清林鹿和贺言的表情,但从两人的对视和默契来看,情深意浓,不过如此,简直羡煞人,也让不少少女心碎一地,嘤嘤嘤,她们真的没机会了
平阳侯和侯夫人都对这个儿媳妇非常满意,连太后都很欢喜。
满朝上下都道,般配,天作之合。
下聘后一年,便在礼部的操持下,成了亲。
原本找贺言的想法是,下聘一个月就成亲好了,他等不及,毕竟他都等了这么多年了。
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哪怕他们已经结过无数次婚,举行过无数次婚礼,他还是想给她最好的,盛大隆重,不仅是对她的尊重,也是对他们的感情的尊重。
尤其是那么那么多次,他都不记得,只有她一个人保留着所有记忆,现在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婚礼,意义非凡,更应该好好对待。
是弥补,也是他的心愿。
这一筹备,就是一年。
极尽隆重,极尽奢华,他用他所能,给了她一场旷古绝今的婚礼。
步入这一世的婚姻,也是对那么多世的感情的见证。
繁复的礼节后,林鹿盖着红盖头坐在他们的婚房里,几次都差点忍不住自己掀了盖头,最后还是忍住了,等贺言回来。
他心心念念,要举行一个完整的,带着他们完整记忆的完整婚礼,她就忍忍好了。
想到这里,林鹿就觉得好笑,明明都想起来了,怎么越来越孩子气了呢
不过,还挺可爱的。
贺言就是这个时候冲进来的。
他逃了酒席。
跟那些人喝酒有什么意思
这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他的新娘子还在等着他呢
盖头掀开后 ,林鹿抬头,两人隔着掀了一半的盖头对视。
这一眼,两人都微微愣了下。
显然都被对方惊艳到了。
林鹿从来都没有哪一刻,觉得他穿一身红会这么好看。
他也从来没有觉得,原来大红色居然这么衬她。
若按时间来算,两人都算老夫老妻里的老夫老妻了,偏偏今天的他,特别像个毛头小子,小心翼翼又难掩兴奋,那股蠢蠢欲动的情愫和少年人的青涩展现得淋漓尽致,林鹿又新奇又感动。
旁人不知道他们的过往,而她是最清楚最明白的。
因为爱。
他们的爱情,跨越了时空,无论多艰难,最后依然在一起。
难得,又珍贵。
林鹿看他端酒杯的手都开始抖了,便伸手把他的酒杯一起放了回去。
喜娘捂着嘴笑着带着人都出去。
门一关上,林鹿就搂着他的脖子,嘴巴紧紧贴上他的。
贺言正犹豫着直接扑过去会不会显得自己太急色,嘴巴上就是一软。
他瞪圆了眼,只愣了片刻,便反客为主。
红烛帐暖。
洞房花烛。
有人今夜无眠。
顾长宁和贺言成亲了。
消息传到柳其学耳朵里时,已经是大婚后的第三个月。
他已经很刻意地不去听顾长宁的消息,可当初的千里赐婚,实在太过轰动,一直都是当地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自然也少不了后面的下聘、成亲,以及各种有的没的真的假的京城传闻。
柳其学第一次知道,原来嫉妒是那么痛苦。
成为笑柄,他已经习惯了,不在乎了,可每每想起那日,顾长宁恨恨冲他说的那句弃她不顾逼她死恶心他就彻夜难眠。
真的是他错了
时间越久,他就越放不下,越放不下,越觉得是自己的错。
这种情绪充斥着他,折磨着他,尤其是当京城传来贺言有多宠他的世子妃的传闻时,这种情绪就会成倍的暴增。
他很痛苦。
这痛苦折磨得他意志消沉。
以至于,在会试中,他落榜了。
当年风光无限的解元,落榜了,这是怎样的讽刺
这打击实在太大,这是柳其学最后引以为傲的东西,如今轰然崩塌,犹如打碎了傲骨,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受打击的柳其学,落榜后开始酗酒,没日没夜的酗酒,他本就家贫,上进赶考又花了不少,手里已经不剩多少银钱,他也不想着去挣钱,只天天喝酒。
最后家里能变卖的变卖,直到一年后,再无可卖,他已如同行尸走肉。
他死在那一年的冬天。
喝多了倒在院子里,没人发现,冻死的。
直到最后,他都还是很不甘心,他为什么会落到这步田地,他曾经那么骄傲,那么耀眼,前途无量啊
柳其学的死传到京城的时候,贺言正在亲手给林鹿折梅花。
两人都没什么表情。
若不是因为他是这个世界的原男主,他们都不会施舍给他一个眼神。
他们历经艰难,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谁也没忘记谁,为什么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浪费他们宝贵的时间
那天,雪很大,红梅开得正艳,如同摇曳的火苗,历经严寒不熄。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了,会有几个现实世界的番外,非常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预收文大佬偏偏要宠我穿书求个收藏
文案
胎穿的言晓,三岁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这本书里的炮灰,系统告诉她只要努力刷反派大佬的恶感值,刷满了,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
言晓做梦都想回去
于是,她抢走目前才六岁的反派大佬的牛奶,抢走他的玩具车,抢走他的变形金刚她迈着小短腿抢啊抢,用尽全力刷恶感值。
她努力了很多年,恶感值不见涨,好感值却坐了火箭一般直冲云霄。
对着快要爆表的好感值,言晓含着两包泪花看着反派大佬,委屈大哭“你、你不要再宠我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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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胸腔的戾气,可最后他还是细细擦掉她的泪,软着嗓子哄劝“别哭了,我给你买草莓味的棉花糖。”
少女哭得抽噎,迷迷糊糊点头。
他牵着她软软的手,低垂的眉眼掩住眼底的疯狂你是我的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除了不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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