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许这个晚上兴奋得像磕了一桶兴奋剂一样, 撸毛撸得情绪昂扬毫无睡意。
把大狐狸从头到尾摸个遍,她发现申玦最敏感的地方是耳朵,只要她一碰,他半个身子就会僵硬, 经久不变的僵硬, 屡试不爽。
尤许拱起半个身子,凑近他的狐狸耳边,故意用气音叫他“大狐狸。”
他的耳朵动了动,尤许心头一痒,又动手摸, 又软又绒的狐狸耳朵蹭在手心, 她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 细柔的绒毛扫过唇瓣。
尤许舔了舔唇瓣, 又哄他“同我说句话呗”每到这时候,申玦低沉沙哑的声音格外诱人。
她很想听, 虽然她现在也知道自己像个非礼黄花大闺女的恶霸。
申玦侧开头,捏住她的手腕,声线很低,声音哑得不像话“早点歇息, 明日又该头疼了。”
尤许耳膜被磨了一下, 心跳有些快, 不依不饶地说“不要歇息,我不怕头疼。”
申玦只好跟她打个商量“明日再摸。”
“好好好,听你的。”见申玦再次让步, 尤许立刻答应下来,只是手上动作依旧没停。
申玦直接用大尾巴把她裹起来,嘴巴也捂了起来。
“唔唔唔。”尤许像一条虫似的拱了几下,见没有用,便用可怜兮兮的目光注视着申玦。
申玦抬爪把她眼睛盖住。
他将锋利的爪子收了回去,只剩下又暖又软的肉垫,尤许不放弃任何一个调戏他的时刻,用力眨巴着眼睛,眼睫像对小扇子似的扫着他的肉垫。
一直重复着单一机械的动作,尤许没多久就困了,涌起的睡意掩盖了她,最后她沉沉睡去。
感觉手下的人安静许久,呼吸缓慢均匀,申玦收回手,尾巴也松开了她。
他侧躺在她旁边,静静地看着她,看她沉静的面容,听她平稳的呼吸,在这夜里,他觉得格外平静。有种熟悉的暖意,好像他这样看着她好多年了。
好像他在无数个深夜,都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让他下意识地,都舍不得闭上眼。
心里念着一件事的时候特别容易早起,穿来这个世界,尤许头一次天还没亮就清醒了,眼皮还没撑开,手已经先摸了过去。
“这般早醒,”她听见申玦问,“可有不舒服”
不知道申玦是不习惯两个人躺,还是担心她撸毛,竟然也这般早醒,尤许酝酿了一下情绪,睁开眼后虚弱地说“我头有点儿疼。”
申玦“给你唤大夫。”
“我觉得转移注意力是最重要的,”尤许在他尾巴上摸了一把,“比如这样。”
申玦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得到他无声的默认,尤许笑眯眯地摸了上去,不同于昨晚的胡闹和不正经,她这回非常认真地给狐主子撸毛。
先摸了尾巴再摸背,顺着毛的方向,力度轻柔,再摸狐狸脑袋和脖子,避开了敏感的耳朵。
尤许时不时还像个发廊小妹,问他“这个力度怎么样”
但显然她的顾客不是很想和她互动,好在她能从他眯起的狐狸眼和放松的状态,感觉到了他的舒适。
一边愿撸,一边愿挨,非常和谐的活动,皆大欢喜,以至于一直玩到了日上三竿,属下在门外提醒尤许用膳。
申玦下过令,尤许的一日三餐只许多,不许少,平日里她会主动传膳,但今日见她这般久还未有动静,怕申玦怪罪下来,属下只好前来提醒。
申玦变回了人形,示意她去用膳。
尤许乖乖爬起来,不去问他吃饭完还可以继续吗,对于傲娇属性的狐狸,问是问不出结果的,直接上手就成。
申玦懒洋洋地靠着床边,垂下眼眸看到尤许微乱的青丝上有几根雪白的狐狸毛,心情莫名地好,主动问了一句“你为何如此喜欢摸毛”
尤许抬起头看他,理所当然道“人之本性。”
申玦不置可否。
尤许下意识抬手顺了下头发,忽然明白他潜意识想问什么,于是说“你是想问我撸毛技术为何这般好吗”
申玦勾了勾眉眼,看她。
“这个啊,”尤许摸了把脑袋,“因为撸过。”
申玦“”
尤许笑眯眯地“我以前给我家大狗子撸过毛,它开心得满地撒欢。”
“”
她还忍不住补充一句“跟你一样。”
申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