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还以为他死了,那个时候,我以为他是你,我……”她什么都看不到,南宫瑾一句话都不说,她甚至不能确定南宫瑾是否还在这里。
“瑾……你不要走,我什么都不看不到,你听我解释。”纳兰惜诺紧张的摸索着。
“我信你。”南宫瑾握住她正在空气中摸索的手,淡淡道。
他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她当初为什么要要奋不顾身的弃他而去,去从那恶兽嘴中救独孤寒。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撒谎说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他不想再知道太多,不论发生了什么,他宁愿她这样骗自己,也宁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因为,他爱她,不能自拔的爱上了。
忽地,他心底一沉,手心里,她的手除了冰冷便是坚硬的粗糙,他反过她的手,纳兰惜诺手心凝固的伤口焦黑一片,惨不忍睹。
他握着她的手下意识的收回力度,冷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纳兰惜诺猛然想起,她回过神,在地上摸索到了自己湿透了的衣物,南宫瑾走过去,正想询问,他刚蹲下身,纳兰惜诺就从衣物中拿出一株翠绿,递到了他的面前。
南宫瑾愕然的看着她手中的那株叶子,几片绿叶上,密密麻麻的绽着几朵幼小的黄色花蕾,与他上次所品尝还中毒了的弥籽叶根本没有什么两样。但是,这是弥洱叶。
他知道,弥洱叶向来都只生长于崖壁的罅隙之中,这个女人……她自己连命都快要保不住了,还去摘什么弥洱叶?!
“惜诺……”南宫瑾一把将纳兰惜诺揽进怀中,他的眼眶又一次的微微泛红,这是他人生中第三次因为一个女人而想哭。
第一次是因为南宫燕,第二次,是在他以为她死去的时候,第三次,是现在。
他讨厌这种感觉,或者说,是痛恨。他痛恨自己无法保护好自己的女人,也痛恨自己的女人因为他而受到伤害的感觉。
“以后不要这样。”南宫瑾的语气是警告的寒冷。“以后不许你再为了我而冒这样的险,不!不论为谁,你都不许再把自己的性命当儿戏,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可是,我想赶紧拿够这三样东西,然后,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
我们就不用这么心惊胆战,不用担心下一秒还能不能活着,更不用担心天亮之后还能不能看到彼此……剩下的这些话,纳兰惜诺没有说。
突然想到了南宫燕,便再无法将剩下的话说出口。她不会被独孤寒的话动摇,但是,独孤寒说的是实话,是她本来就明白只是假装不知道的事情。
“瑾……”
“嗯?”
“你说,这天下不是你我这样的人担负的起的,那你为什么要夺天下?”又为什么要在夺取了天下之后,弃百姓于不顾,只为了一个女人。
你是帝王,是冷血的霸主,你杀的人,可以堆砌成山,但是你却又能为了那个女人,什么都不要,是怎样的深爱。她想只知道,只是想知道而已。
“焦柳莲,弥洱叶,云蛛胆。”南宫瑾轻轻拥着她,轻声道:“这三样东西可以制成一味药,名叫血玲珑。”
血玲珑可以救助匮血之人。纳兰惜诺的脑海中闪过这样的一段话,在她曾经看过的某本医书中,曾经说过匮血症,这是一种恶疾,一种是遗传因素导致,一种是生理惯性。
所谓生理惯性,就是指人体如果总在固定的时间内失血的话,那么就会形成生理习惯,每到那个时候,血液便会自行排出,形成匮血症。
可是……那南宫燕又如何会得匮血症?
“她……为什么会匮血?”纳兰惜诺却不知该称呼南宫燕为什么。叫南宫燕怕过于生疏而让南宫瑾觉得她不够友好,叫的亲昵她又叫不出口,因为本就不熟。
南宫瑾似乎很惊讶她知道匮血症这种恶疾,一时无话。沉默片刻,他淡淡的解释道:“这就是我要夺取天下的原因。”
因为她得匮血症,所以他要夺天下?纳兰惜诺一时无法理解,但是……他连夺天下,竟也是为了她。独孤寒那句话好像真的说对了,她不懂他对南宫燕的那份爱究竟是怎样的深刻。
也许,是刻骨铭心的,是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人的罢?
想到这里,纳兰惜诺心中自嘲的冷笑。
这时,南宫瑾淡淡道:“惜诺,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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