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很想哭,说不清的那种感觉,放佛有刀子在割着我的心脏一样疼痛。
“所以慕晴,如果你今天逃走了,你父亲绝对会担着不小的罪过,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日子,皇上的寿辰啊,出事了那可就是全国的大事了。听姐姐一句劝,如果真的要走,我帮你。”
我真的蒙了,前前后后,四个人对我说着四件完全不同的事情,我该信任谁?还是说,我谁都不能信。
我点头,正准备离开,却瞧见侍卫开始四处寻找什么一样,匆匆忙忙的跑着,浅忆抓着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出声,然后飞快的跑到她的房内,替我找到一身衣裳,样子花纹和我的都差不多,大小也正合适,就在我刚刚换上,头发梳好的时候,就有人闯了进来。
又是苏落,她装作着急和不安的走进来,眼底带着泪花,哭泣的说道:“姐姐身体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若不是妹妹派人来找,姐姐你可要吓死我了。出来都不说一声,可让妹妹内疚不安啊。”
我看到浅忆瞥过目光嫌恶的样子,就猜到她也一定知道苏落的为人,还有她所做的事了。
“妹妹不要哭了,在屋里待的有点烦闷,我就出来走走,不知怎的就走到浅忆姐这儿来了,忘了告诉你们,实在是姐姐的错。”
苏落镇定身子走到浅忆面前,恭恭敬敬的请安道:“浅忆姐姐好,多谢姐姐照顾慕晴姐,妹妹真的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希望以后慕晴姐姐找不到方向的时候,能有您多担待,这样对我们来说,都是件不错的好事,您说是不是?”
话里带刺啊, 女人的战争果然不是小觑的。
“苏落妹妹这是哪的话,我们也只是随便聊聊家常罢了,你这么说我这做姐姐可就罪过太大了,不如这样,咱们姐妹好久没聚聚了,不如趁此机会多叨扰姐姐些。”
浅忆也不示弱,句句都穿针引线似的将事情带到聊天上。苏落站起身,扯过我,带着些让人恐惧的微笑道:“这么晚了父亲也该回了,就不烦扰姐姐了,怎么说我们姐妹连心,都是一家人,更应该回到我们该去的地方才对,那这样我找到姐姐了,我们就先走了,浅忆姐您也早点儿睡,不伤身才好。”
这一句跟着一句的,我完全没跟上节奏就被她像扯线木偶似的连拖带拽的出了妙音阁。
路上苏落不住的叮嘱我说浅忆心绪不正,她想当一家之主,等嫁给我哥就可以为所欲为之类的云云,我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完全没记住。
与她相比,我倒是更信任浅忆些,不为别的,就为她在面前说的那番话和坚贞的爱情观。都要比这个苏落大度许多,并更让人尊敬。
说了半天,闹了半天,我还是没能出得去。只听到他们的长篇大论和乱七八糟的故事,不禁好笑。
小樱晚上替我理床铺的时候非常无奈的叹气着,说我浪费了如此绝佳的机会,还碰到了不该碰的人。
听她的话大概也是劝诫我不要离浅忆太近,也是说她怎样不好怎样多疑之类的,可是这个晚上我唯一觉得有收获的就是,慕晴的母亲是今天去世的,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我这一点。还是说,府中人都特意把这个日子当做禁忌,而我本身也是知道的,都故意没有说是么?
那这样看来,她的死因的确不同凡响,她的死,可能从最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然后因为这个,才慢慢的出现接下来的事情,然后一环扣一环,让所有人都在这个圈套中,扮演自认为最好的角色。
如果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件事的话,或许就能理出一个真实的情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