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举人却是不知道,夏雨修习的同样是锻体功法,而且她修习的锻体功法,品级比起武举人修习的《活死人功》根本就不是一个境界,而是足足高了一个大境界。
武举人修习的是黄级上品的《活死人功》,夏雨的锻体法门,却是一部玄级下品的《火龙玄功》。
表面上看起来,两部功法,相差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品级。
可是事实上,天地玄黄,四大功法境界,之所以和小的品级有所区分,绝不是便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同一大境界之内,小品级之间,即便是相差两个小品级,其间的差距,也不是不可以弥补。
可是不同大境界之间的功法,其间的差距,即便不如天地之间差别那么大,实际上,其间的差距也不会小多少了。
这样的差距,几乎不是凭借个人的努力和本身的天赋,所能够弥补的了得。
更何况,夏雨本身的锻体天赋并不差,不然也不会被玉笛先生收为弟子了。
武举人能够成为武举人,锻体天赋的确有些可观之处,可是比起夏雨来,两者之间的差距已经不可以道里计。
更何况,他自己修习的功法,还根本就不足以和夏雨的锻体功法《火龙玄功》相媲美。
武举人强忍着自己痛彻心扉的痛苦,脸上肌肉抽搐,十分忌惮的注视着静静的站在原地的夏雨,声音疼痛得有些嘶哑的开口道:“你是什么人?你到底是谁?”
夏雨看着仍旧一条腿站在高台上的武举人,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歪着头,疑惑地开口道:“我就是我啊。”
“话说,高台上对战,是不是只有一方落下高台,才算决出胜负?你还不打算人数么?真实坚强,我辈武者,正需要阁下这样的勇猛精进,百折不挠,威武不屈的意志呢!你既然这么意志坚定,我也不能手下留情,否则,就是羞辱你的武道意志,来吧,再接我一腿如何?”
武举人听了夏雨的话,一张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心中暗道:“我去你奶奶的威武不屈,百折不挠!武道意志,你丫想捶我就直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狡猾,明明可以凭实力取胜,为什么非要刷那么多花花肠子呢?”
此时,眼见夏雨一脚飞踹过来,武举人只好悲愤欲绝的单腿一点,就跳下了高台。
高台之下,众人到了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
要知道黄羊镇的高手并不算多,而黄公和羊公麾下,那些真正的高手,也不会来拆问心院的台,毕竟他们都是名声在外的人物,为了免费进问心院放松下,犯不着和问心院几个看门的打一架,那样即便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落下一个恃强凌弱的毁名声。
而如果一不小心阴沟里翻船,被人家问心院的门卫给一百了,那岂不是要一世英名,付诸东流了?
也因此,前来挑战这些问心院门卫的,几乎全都是黄羊镇的年轻一辈。
年轻一辈中,能够战胜武秀才的人,或者每隔年,还能跳出来一两个。
但是要说能够战胜武举人的人,十年来,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
十年前,众人的记忆之中,也只有黄公的义子黄世维做到过。
但是那一战,双方打得也是势均力敌,知道百招之后,才最终分出胜负。
哪里像今天一样,强弱之势,这么一目了然。
更何况,十年时间,武举人的战力,必然有所提升,夏雨能够一举击败对方,如何能够不令人叹为观止,目瞪口呆呢?
见到武举人跳下高台,才不忍赌的模样,一边阴影之中,慵懒的斜斜依靠在墙上,一身煞气的那名问心院护卫,这时候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凝重神色。
而就在这时候,第三名问心院的护卫,也是那名真正的武进士,这时候已经走上了高台。
他居然没有如同自己的前两名同伴一样,一跃跳上高台,反而一步步走上了高台来。
走上高台站在夏雨的三丈之外,好奇的看着面前的夏雨。
台下众人见了,不由暗暗咂舌,这人乃是四人中最高的一个。
台上的夏雨和这名武举人两相对比,就仿佛是一根芝麻杆,对上了一株参天大树,就仿佛对面的武进士只要伸出一根手指,在夏雨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就能轻而易举的,把夏雨一指弹飞出去。
而事实上,无论是台上的武进士,还是台下的众多的观众,现在已经没有人敢对夏雨小看丝毫。
因为小看夏雨的结果,他们已经看得清清楚楚,被人在胸膛上印下一个清清楚楚脚印的武秀才,和被人踹断了一条腿的武举人的下场,他们已经看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