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的是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的是一句话:凤娘去了,勿念,日后有缘再会。”
“随后,我又翻找凤娘的住处,发现,那把始终跟随者她,一刻都不离身的凤尾琴,也找不到了。”
“于是我知道,凤娘是真的走了,悄无声息的,就离我而去了。”
张恒和众人听了羊公的话,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脸不信的神色。
便算是坐在座椅上的袁仵作,这时候脸上也浮现出了意味深长的神色。
羊公见了,脸上不由浮现出苦笑了。
他说的话,的确没有什么说服力,毕竟,他的羊公府,并不是什么可以随意让人出入,丝毫没有禁止的集市。
恰好相反,羊公府内有三十六精卫守卫,外有更多的羊公麾下庇护,怎么可能,让人任意出入。
别说一个背着凤尾琴的大活人,便是一只苍蝇,想要全须全尾的从羊公府出去,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而根据之前的事件推断,凤娘除了琴艺高超,能够引得百鸟朝凤,本来不应该是个身手非凡,能够躲过三十六精卫阻拦的人的。
可是按照羊公的说法,凤娘却是偏偏悄无声息的人间蒸发了。
羊公甚至心中有过其他的念头,产生了也许凤娘还在羊公府中,只不过,可能已经身遭不测。
毕竟,自从当初他将凤娘纳为爱妾,便几乎再没有登过其他妻妾的门了。
其他妻妾,对凤娘心怀嫉妒,也是可想而知的。
所以,难保其他的妻妾,不会妒火中烧。做出什么激烈至极的事情来。
例如将凤娘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之后,投入到后院的深井之中。
羊公当初第一时间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就人不知直接让三十六精卫将自己气切身边的贴身丫鬟下人抓入了地牢,然后言行逼问,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后来他仍不死心,专门派水性极好的人,潜入后院的深井之中,寻找凤娘,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
这时候眼见众人不信,羊公苦笑着忽然把右手深入怀中,取出一个看起来有些破旧的锦帕,锦帕看来是女士的,正四四方方的折叠着,但是羊公却是仿佛毫不在意,反而看向手帕的目光,十分的爱恋,古怪。
只见羊公伸手将锦帕四个角小心翼翼的展开,顿时,一张已经有些微微泛黄,边角也已经早就起毛的字条,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张恒看着面前的羊公,忍不住开口道:“你不会想要告诉我,这手帕是凤娘留下来的,所以你才会贴身放着。”
“而这手帕中的字条,就是之前你提到的,凤娘临别时候,留下的那张字条。”
羊公听了张恒的话,微微点头道:“为什么不可能是?”
随后他将那张字条小心翼翼的取出来,叫到了黄公的手中。
黄公眯眼看去,上面的自己的确可羊公所说的那句话,一字不差,写得正是“凤娘去了,勿念,日后有缘再会。”
看到这张泛黄的字条,和字条上清新隽永的小字。
黄公和众人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
按照眼前的事物推断,羊公应该不可能是在撒谎。
毕竟他根本不会料到,自己等人今晚会忽然登门,不期而至,想要借机,通过今晚的事情,将他的势力清除出黄羊镇。
既然预料不到,羊公就不可能提前做好准备,伪造凤娘的手帕字条,来蒙骗众人。
而如果说羊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处心积虑,做好了准备,随时准备应付别人,所以,早就伪造好了手帕字条,一边别人查看。
那样的话,黄公只能说,羊公这个人,心机之重,城府之深,已经超乎想象了。
想到这里,黄公看向羊公的时候脸上神色不由显得更加的凝重郑重了。
对于自己的敌人,黄公一向是慎重慎重再慎重的,他宁愿自己高看了敌人,而不是到了被敌人击败之后,再去后悔自己的疏忽大意。一败涂地。
也因此,黄公自己的敌人,现在大多都已经死无葬身之地,而黄公自己,如今却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羊公眼看自己即便是拿出凤娘的锦帕和字条,都没有打消众人心中的疑虑,甚至反而似乎有点适得其反,令得众人心中的疑虑变得更加的深重,更加的谨慎了。
羊公不由苦笑了起来,到了现在,连他自己,都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够解除众人心中的谨慎,防备与敌意了。
“各位要我怎么做,才愿意相信我,羊某人说的话,句句都是实话呢?”
听到羊公的话语,黄公没有说话,黄世维也没有开口,孙耀庭一言不发,一边的夏雨同样沉默不语。
但是众人的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刚刚来到的张恒。
因为,刚才提出疑问的人,本来就是张恒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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