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赶紧让两个丫鬟抱着那些礼物出了大门。
一直走出去老远,她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眼神颇有些不甘,口中嘟囔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话:“花厅怎么了,我做奴婢的就不能在花厅坐着吃口茶不成?!”
丹娘的礼物送到了各处。
与沈夫人不一样,王氏章氏都很喜欢。
两人抚着那些上好的布料,爱不释手。
一个说:“这会子新得了这么多,新衣裳都快穿不过来了。”
另一个道:“还是大嫂嫂有眼光,瞧着料子颜色选得,当真是好。”
将木匣子送到三太太处时,三太太先是有些惊讶错愕,随后打开一瞧竟红了眼眶。
拿帕子不住地擦着眼角,她哽咽道:“难为她有心了。”
说罢,又抓了一把大钱塞进了陈妈妈的兜里。
这可是三太太。
自打过年前那会子闹了一通,她与沈夫人已经是水火不容,顶多是在明面上维持住颜面上的和谐,其实私底下十分不睦。
陈妈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从三太太这里拿到赏钱。
兜里沉甸甸,心里美滋滋,跟三太太道谢也比平常更真心实意,陈妈妈顿时有种左右逢源的快活。
从三太太这里离开,她顺路去寻了女儿芬儿。
绕了两圈也没找到人在哪儿,问了其他当值的小丫鬟,才得知芬儿去后头的园子里拾白果子去了。
正值浓秋,沈府后园子里有一大片的银杏树。
这会子地上满满都是白果子,捡回来晒干了也好,跟着鸡汤一道炖了也行。
最最关键的是,陈妈妈前两日与女儿闲聊时说起自己想尝些个白果子,这丫头竟然放在了心上。
陈妈妈自然心里更美了,提着裙摆一步三晃地往沈夫人的院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