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没死啊!”三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噌的一下蹿了过来,围着杨平安不停的嘘寒问暖。
杨平安只觉得心中一阵温暖:“你们认识我?”
“何止认识啊,咱们可是县城里鼎鼎大名的‘偃师四虎’。你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吧?”娘娘腔面露疑惑。
“偃师四虎?什么东西?”
一个眉心带疤,活像三只眼的年轻人跳脚道:“偃师四虎不是东西!”
“你才不是东西!”三人中最俊朗的年轻人一巴掌打了过去,“老四,你到底怎么了,连哥哥们都不认得了?咱们偃师四虎在城里那是呼风唤雨鼎鼎大名小儿止啼,谁见了咱们不得绕着走?你竟然都忘了?”
杨平安皱了皱眉头:“咱们很熟?”
“当然!”三角眼急切道。
“偃师四虎名头很大?”
“当然!”娘娘腔听着胸脯自豪道。
“咱们很厉害?”
“那是!”俊朗男不屑的歪了歪嘴。
杨平安脸色一变:“那你们告诉我,十几曰前是谁把我打得重伤不起,让我足足养了半月之多!”
油头粉面三人组顿时语塞:“老四,你不会是坏了脑子吧,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别跟我废话!说,究竟是谁打得我,是不是你们!”
三只眼恼怒道:“你这是什么话?咱们四人向来同进同退,咱们四虎虽不是一母同胞,但感情却胜过亲生兄弟?你怎可怀疑哥哥们?”
娘娘腔忧心忡忡,不停的抚摸着杨平安,莫得杨平安一身鸡皮疙瘩:“老四啊,莫非你真被打坏了脑子,连哥哥们都不认得了?”
俊朗男一挥手中折扇:“好了,说这许多作甚!老四无恙,乃是喜事!咱这就去弄些银两,然后到蓬莱居大吃一顿,晚上再去莳花馆头爽快爽快,替老四压惊!”
正说着话,冬儿拎着食盒从屋内走出:“房中我已打扫干净。”
见到冬儿,油粉三人组同时吹起口哨,三双眼睛六道目光色眯眯的在冬儿身上来回逡巡,吓得冬儿红着脸,逃也似的快步离去。
“小娘子慢慢走啊!”
“小娘子如此悉心照顾我家兄弟,莫非动了春心?”
“小娘子何必着急离去,我家兄弟初愈,正需要女子关怀!”
听到身后的调戏声,冬儿脚步更急,迈过院门的时候,险些摔倒。
“哈哈哈!”
听着油粉三人组调笑冬儿,杨平安有些不喜:“你们认得冬儿姑娘?”
“什么姑娘,不过就是个小寡妇罢了!”娘娘腔不以为意的撇嘴道。
三只眼语带讥讽:“就是,一个小寡妇,你便是动了强又能如何?偏要假装正经,用名节胁迫人家,伺候你起居,脱裤子放屁!”
俊朗男一脸暧昧用手肘捣了捣杨平安:“怎么样?这几曰可是那小娘子照顾你?你可曾得手?滋味如何?快快,说来听听。”
看着面前的油粉三人组,不知为什么杨平安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好像是跟大学时的死党相处一般,考试一起作弊,***架,一起唱k***。
杨平安有些感动:“我们是兄弟对么?”
“那是自然!”油粉三人组异口同声。
“那你们能告诉我,究竟是谁打得我么?”
俊朗男犹豫片刻,问道:“呃,老四,你问这作甚?莫非你还想报仇?”
那是自然的。被人打得这么惨,这场子必须找回来!
看到杨平安坚毅的目光,娘娘腔无奈道:“这事等等再说,怎么着也得等你身上的伤好利索不是?”
杨平安认可了娘娘腔的意见,再有三五曰的调养,他的伤基本就能痊愈,到时候新帐老账一块算,包括那些趁他伤对他下黑脚的家伙,也不能放过!
“对了,你们今天是来看我的么?那两人是谁?”
原本还说个不停的油粉三人组顿时噤若寒蝉,目光也变得闪烁。这时华服老者身旁的中年管家走了过来:“杨钊,这院子你们还卖不卖了?我家老爷说了,他相中了,不过价钱却要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