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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之,这是怎么回事?”族长急忙问道。
“这个狂妄的奴才,这几年仗着太太仁慈,不知道侵吞了多少财产。今日我要查账,这畜生竟然连账本都不带就来了。我要辞退他,他竟然要去找二叔评理。族长,你说说,我府内的事情,他去找二叔评理是什么个事情?”张牧冷笑道。
“族长,这姚掌柜是我推荐给周姨娘的,所以……。”张炽急忙解释。
“难怪这奴才敢怎么放肆,原来是炽二爷给他撑腰啊。那我就问你一句话,这姚兴登是不是我府上的?”张牧质问道。
“自然是你府上的。”
“那好,我教训我府上下人,你有什么资格参与?”张牧怒道。
一时间张炽语塞,再看族长一脸铁青,便没有再说话。
“给我拿鞭沾水打,不把你这些年私吞的财产给我吐出来,我今天便扒了你的皮!”张牧跺着脚怒道。
松纹急忙跑着去拿长鞭,沾水之后,抽在姚兴登身上啪啪作响,呼呼生风,十几下便打的姚兴登鼻涕眼泪齐飞。
“二爷,您到时说句话啊。我可是一分不该拿都没有拿。哎呀,绕了小的吧。”姚兴登求饶道。
“等等,姚兴登,我就问你一句话,我父亲在世时,外面的十多处买卖每年进账两三千贯,这几年怎么每年才两百贯,就算是世道不济,一年五百贯问题该不大吧。你倒是给我说说,这钱都去那里了?”张牧怒问道。
“少,少爷,这钱奴才都是给了二爷的。其余的小的当真不知道啊。”姚兴登扯着嗓喊道。
刹那间,后院一片寂静。
“族长,这都是周姨娘一介女流,不方便抛头露面,便将府内的买卖交给我打理。钱还都在我那里存着,实在是没有想到发生这种事情。”张炽急忙解释道。
“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炽二爷才是?那倒是我不对了,如果外面的买卖是姨娘授意你搭理的,那敢问恒二爷,我府内内年的租怎么大部分也都到了你的手里了?”张牧冷不丁的说道。
看到这里,在场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一样,毕竟都活了大半辈,这种事情自然也不用多说。
“族长,那些租是姨娘托我给敖哥修房用的。”张炽急忙解释道。
“等等,我有点乱啊。让我理一理。我父亲当年去世之后,按照《大明律》,凡嫡庶男,除有官荫袭先尽嫡长孙,其分析家财田产,不问妻妾婢生,止依数均分。姨娘早就分家给了张敖,怎么如今他修房,还用我的钱?好吧,我退一万步,当弟弟的给哥哥修房,我认了。府内这四年的租加上我父亲在时候的积蓄,少说七八千石粮食,敢问您是给张敖修宫闱么?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是不是?”张牧冷笑道。
“族长,您听我解释……。”张炽一时间有些慌张,他实在没有想到张牧竟然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闭嘴!”族长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两下,厉声喝道:“给我拿账簿来!”
张广看到这架势,胆都吓破了,急忙回账房将账簿取了出来,战战兢兢的递给了族长。
族长打开翻看了几页总账,脸色便更加的难看。
四周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来人,给我将姚新登使劲打。”族长将账簿甩到了张炽脸上,当即怒喝道。
跟着族长的几个奴仆,顿时冲了上去,拿着马鞭左右开弓,打的姚兴登浑身是血。
众人都知道,族长表面打的是姚兴登,实际上是在抽张炽的脸,到底张炽是个爷,又是一家,得给他留面。
几个大汉不消一刻钟,便打的姚兴登死去活来。
张牧见到时机成熟,便厉声喝道:“畜生,还不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求求族长开恩,不然今日就活活打死你。”
姚兴登一个生意人,那受得了这般毒打,眼看张炽无法为他出头,便知道今日形式,当下便哀号道:“族长,绕命啊。这跟小的真没什么关系,小的就是一个管账的。都是炽二爷周太太穿一条裤,不然太太也不会把钱都给他……。”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