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当初痛快和你妻子离婚,不是因为你不喜欢她,而不是因为你被她打怕了?”宫梦冷笑,“如果我娘家也像你前妻的娘家一样有钱有势,我也早就摆脱你这个恶魔了吧?”
“不,不是的,真的不是的!”邵文成连连摇头,“我自己的心,我自己明白。
我和我前妻只是商业联姻,我和她之间没有感情。
你是我自己喜欢的人,我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你。
我们相处这么多年,你的每一处我都喜欢。
我爱你,梦梦,我真的爱你……”
“邵文成,你不配说‘爱’这个字!”她从手包中取出在咖啡店时,广厦事务所帮她拟定好的离婚协议,将离婚协议扔在了邵文成的脸上,“你签字吧。
签了字,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也放你一条生路。
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我们如果再不分开,我担心早晚有一天,我会趁你睡着,杀了你!”
邵文成抬眼看着她,嘴唇颤了颤,没能发出声音。
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离婚协议书,一页一页翻看。
邵母在保镖的手中拼命挣扎:“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文成,离婚协议书里写里什么?
你不要糊涂,不利于你的条款,你不要签!
你要是签了,我、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邵文成对她疯狂的叫喊声充耳不闻,一字一字的把离婚协议书看完之后,颤抖着手签上了他的名字。
宫梦拿起他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认真看了片刻,长长松了口气,将离婚协议书塞进手包里,将手包交给了耿乐山:“麻烦您,先帮我保管片刻。”
她不想让她女儿看到眼前的一切,又不放心把她女儿一个人留在外面。
她女儿又胆小,怕生人,她也没办法将她女儿交给广厦事务所的人,就只能让她弟弟在外面陪着她女儿。
她弟弟很不情愿,特别想进来给她撑腰,她对她弟弟说,对她来说,墨墨比什么都重要,她弟弟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留在外面帮她照顾女儿。
不然,如果她弟弟此刻在她身边的话,手包可以交给她弟弟保管。
她弟弟不在也没关系,她信得过广厦事务所的人。
把手包交给耿乐山之后,她从一名保镖手中接过了早就准备好的棒球棍。
邵母惊骇的瞪大眼睛:“宫梦,你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宫梦翘起嘴角,“就是憋屈的太久了,觉得心灵都扭曲了。
我需要释放,需要发泄。
你们口中所谓的这个家,我早就看着不顺眼了,刚好,让我用来发泄一下……”
“下”字没落地,她就抡起棒球棍,一棍子客厅里摆放的古董花瓶上。
“啊……”邵父惊叫了一声,拔腿就要冲过去,被保镖一把按住。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他冲着宫梦疯狂怒吼,“宫梦,文成已经答应和你离婚了,也答应给你补偿了,你还想干什么?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非要把事情弄的这么难看吗?
不管怎么说,墨墨都是我们邵家的骨肉,我们是墨墨的亲爷爷、亲奶奶,你非要把我们住的房子也给毁了吗?”
宫梦看都不看他,又一棒球棍砸在挂在墙壁上的山水画上:“你好激动啊!
我被你儿子打,打的鼻青脸肿,下不了床,疼的走路一瘸一拐,却还得去厨房为你们做饭,把做好的饭菜端到你们面前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激动!
所以,这些死物,在你眼里,比我这个活人值钱多了,是吗?
看着我被你儿子打,你无动于衷。
看到我毁了你的古董、你的字画,你就心疼的和剜你的心一样?
呵呵。
这样,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