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揽着沈薇纤瘦的肩膀,稍微安心下来。
还好他反应快,否则薇薇会被花言巧语蒙蔽。
在燕王看不到的角度,沈薇眼里划过冷意。这恒王满肚子的坏心思,居然想动摇燕王对她的信任。
还好她反应快,迅速倒打一耙。
恒王想挑拨离间?还是太年轻了。
恒王沿着长长的宫道,慢悠悠地走到谦贵妃的宫殿里。大庆皇帝年迈多病,如今的皇宫里,谦贵妃和皇后勉强算是分庭抗礼。
“儿臣给母妃请安。”恒王走到内殿。
伺候的宫人退下,内殿只有谦贵妃一人。谦贵妃身子歪斜靠在软榻边,手里整理着一叠黄纸。
谦贵妃只有恒王一个儿子,如今年近五十,依然保养地很好,眉眼仍然可见当年的国色天香。
“坐吧。”谦贵妃头也不抬,手里很细致地叠黄纸。
恒王一屁股坐在花梨木椅子上,歪头打量那一摞黄纸:“母妃。那太华公主死了百年,为何您每年初秋,都要去秋凉宫为她祭祀?”
自恒王记事起,他便发现,母妃每年初秋都会偷偷去秋凉宫,在那棵高大的合欢树下焚烧黄纸。
祭祀逝去百年的太华公主。
谦贵妃把折好的黄纸放进匣子里,轻轻放到案桌上。然后谦贵妃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摸出烟嘴壶抽两口,又倒了满杯酒一口气喝完。
那姿态,像极了街头豪迈的酒家女子,完全不像高高在上的贵妃。
谦贵妃吐出一口烟圈,慢悠悠道:“本宫年少时,在南楚住过十年,也算半个南楚人。每年祭祀太华公主,是为了求她庇护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