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崖暗想,这样的尸体,戾气怎会不重呢
来不及多想,岑夫崖立刻将那一行头换在了自己身上,又细心按照老司所作之事一一做了。
粘了符、点了砂,再把尸体拖去土堆后做掩,方站到门板后,跟其它尸体站成一排,前后不足半刻,这般熟练竟不似头一遭。
不多时屋外脚步声急急纷沓而至,刚进门便听一个浑厚的声音不缓不急地问道:“阿莫,你说方才生事的是哪具喜神”
“阿古宗长,正是这具。”
接着,岑夫崖的耳边响起脚步声,从封面用的斗笠下方看见有人向着自己探了两步,伸出手来,几乎就要抓出自己。
岑夫崖吓得全身发麻,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
他不由地屏住呼吸,闭紧了眼睛暗暗祈祷:“老天啊,您救救我吧,倘若被发现我逃军,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啊,您不可怜我,也得可怜我的家人啊”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道黑影闪过,挡在了岑夫崖身前,抓住了伸来的手腕:“且慢阿莫老司您年事已高,想必是看错了,大家离去的时候已查看仔细,并无异状。”
阿莫怒视道:“波东,你也是有资历的老司,这些尸体戾气凝重,你竟只调制普通朱砂而非辰砂,万一压制不住,岂不路上生事”
波东一扬头冷笑道:“生事笑话阿莫,这可是阿古宗长亲自施过法的,也一一查过,难道说你是在怀疑宗长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