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祯看着沈婳这副得瑟的样子,不禁好笑:“谁告诉你爷喜欢你了”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沈婳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道:“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特意派那么多人,就为了探听我的一言一行。”
“你说院外的护卫那是专门为了防你的。”胤祯低头揉捏自己的鼻子,忍了半天,还是撑不住笑了出来。
“瓦特”沈婳脸上的得逞瞬间僵住,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别闹了,你不睡其他人还要睡的。”胤祯弯腰把不服气的沈婳放在床上。
“我是真的怕黑,你能不能别走。”沈婳下意识拽住了胤祯的衣角。“我是认真的。”小时候父母总是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她便留下了心理阴影。
胤祯回身见沈婳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紧咬着嘴唇,说话轻声细语,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达哈苏,我今晚留在这里,福晋没事,让大家回去睡吧。”胤祯对着门外吩咐道,转身坐在沈婳身边,轻抚安慰道:“好,我不走,你睡吧。”
只一秒沈婳又恢复成刚刚生机勃勃的样子,翻了个身,结结实实枕在胤祯的双腿上:“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样你就走不了了。”
“你又胡言乱语了爷堂堂大清国皇十四子,还能骗你不成”胤祯不明白沈婳有时候,这些古怪的语句是哪来的,难道是科尔沁或者后金的谚语
屋子里一片寂静,窗纱上是月光折射的晶莹,沈婳小兽一般蜷在胤祯的身边,轻盈的呼吸声,像是春风拂柳的温柔,在他平静的心底轻轻扫过,荡起一地的波澜。
“如果你不是四哥的内应。”胤祯忍不住伸手拨开遮住沈婳的头发,摇头叹道。
听风院。
“你说爷今晚歇在嫡福晋那里,千真万确。”知意心猛地一紧,继而展开一抹笑容:“想来珈宁此刻一定也知道这个消息了。”
“主子,您明日过去可得小心些,珈宁侧福晋一定又要把气都发在您身上。”水月真是替自家主子不值,总是被珈宁那个庶女压一头。
“我正愁没有办法对付嫡福晋,这就送上门来了。”知意目光逐渐阴狠,心里开始有了算计。
前些日子听说珈宁当众被打还被剥夺了管家权,依她对珈宁的了解,此事绝不可能善罢甘休,珈宁之所以蛰伏至今,不过是在等一个一击即中的机会。
“水月,上次我让你去偷嫡福晋的手稿你偷到了吗”知意翻身下床。“偷是偷到了。只是这么丑的字真的会是嫡福晋写的吗”水月有些为难,从多宝阁里的一个锦盒里拿出几张纸。
知意拿起对光一看,只见字迹歪歪扭扭,像是数条蚯蚓趴在了纸上。
“这个嫡福晋果然不简单,她竟能料到我们会模仿她字迹,竟故意写成这样为难我们。”知意愤恨的拍了下桌子,将纸揉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