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津想想的确对不起他:“这样吧咱们合乘一匹如何”少年笑道:“是敌是友还不知,怎么能和你合乘一匹”五津反驳:“是敌是友又有何干你去哪里”
“大理。”少年指着南面,一点心机都没有,五津觉得他武功不凡,江湖经验却不老到:“你说我去哪里”
“你往南么原来也是去大理啊”
“那不就对了”他伸手去拉少年,似乎马儿是他的一样。少年无辜地看了他一眼,已经被他烦过了头。
五津再度抢马成功
两人行了一段路,柳五津一路都在想:什么时候看见一匹马就直接抢来,跟人合乘真像拖了个包袱。不过这马如此神,不行不行,我要了这匹,另一匹给他,不行不行,万一那一匹比这一匹还好呢,对,我就偷匹差的,可是万一那匹马注定是好的呢一路如此,日夜交接。
少年看日星隐耀,还未找到一村一店,停马跃下:“老头子,你真是我命中克星,走错了路连床褥都没得睡”
他虽然责怪五津,却拿出干粮来给他分享:“要不要吃你赶得好急,好象一直没吃。”“不必。”五津话音刚落,突然一阵狂风虐过,林木悲吟,声音鲜有的凄厉惨绝,五津拔刀出鞘,四处张望:“有鬼”
少年又好气又好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鬼除非是缺德事情做多了,你是谁啊报上名来听听”五津故作神秘:“告诉你怕吓着你”
“吓着我你是肖逝、易迈山、林楚江”
“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三个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
少年冷笑:“别自吹自擂了,我看你是金国派来的奸细吧”
五津一怔:“那你呢你又是哪个徐辕林阡你都不是。九分天下怎么可能连我都不认识”话虽如此,地域原因,五津也只见过九分天下的三四个人而已,少年冷道:“懒得理你”站上马去环顾了一周,面露喜色:“那边有间庙”五津大喜,立即也站上马去看结果,马儿载重不了,两人全被摔下来,马也差点疯了
两人跋涉几步进了那间简陋庙屋,五津瞧见茅草堆积的屋顶在狂风中尤其单薄,不禁也掉起书袋来:“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少年立刻打断:“这么不吉利干什么,屋顶真被掀掉怎么办”惨绝人寰的事立刻就生了屋顶真的被
两人蜷缩在角落里,五津嫌闷,侃道:“经过大散关没有”少年答道:“经过,不过重兵把守,来往人很少。好像这几天关系特别紧张,到处胡乱抓人。”五津叹了口气:“令人痛心啊”少年道:“痛心有何用生不逢世,不能躲,就要试着去闯,乱世才出英雄。”五津一愣,突然眼前晃过林胜南的影子他和眼前这个少年十分相似,隐隐有种背道而驰、殊途同归之感。
他闭上眼睛,又想起了妻子的话:“抗金,真的比我们一家三口的幸福还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