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官居太尉,乃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现如今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满朝文武,几乎都要仰其鼻息,可谓权势熏天。
整个朝堂只有高俅看不惯别人,没有别人敢找他的麻烦。
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唯一缺憾便是家中无子,高俅担心日后数不尽的家财无人继承,便将表哥家的儿子过继到自己名下,那人便是高衙内。
高衙内仗着高俅的权势,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即便高俅知道,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毫不理会,任由高衙内胡作非为,更是助长高衙内的嚣张气焰。
如今高衙内惨死,高俅伤心不已。
“林冲那个莽夫,我那可怜儿子,不过看上他的女人罢了何故下此毒手天下女人何其多他的女人值几个钱比得上我那聪慧儿子吗”高俅目眦欲裂,心中怒火中烧,不把林冲千刀万剐,难解心头之恨。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响动,一名侍卫急急进门,跪地颔首,禀报:“太尉,我等没有追上林冲,瞧着他逃往城外树林方向,其他人正在继续追踪,小的回来向您汇报,请大人示下”
“哦逃往野猪林方向,岂不正好真是老天爷都开眼了啊。林冲啊林冲,我定要拿你的项上人头,祭奠我的好儿子”高俅情绪激动,随即他眼珠一转,神情瞬间冷静,继续说道:“去把府尹叫来。”
侍卫不敢耽搁,赶忙去办,不久,府尹前来拜见。
“参见高太尉”府尹拱手参拜,低声说道。
“本官只问你一句,杀人是否该偿命”高俅语气不善,咄咄逼人。
“应是。”府尹回答。
“好,本官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高俅露出满意神情。
“只是,具体案件的结果还有差异,不知高太尉说的是哪一案件”府尹感觉不妙,赶忙改口,留有余地。
“具体案件存在差异府尹本官倒要问问你,本官的儿子惨死在林冲手中,那林冲是否应当偿命”
“这杀人偿命理当如此,只是律法并无杀头之罪,再者那林冲本是城中八十万禁军教头,并非贩夫走卒,若是高太尉执意如此,本官只得让圣上定夺,本官也无权干涉”府尹不卑不亢,掷地有声,说得有理有据,既体现了对高俅的尊敬,又没提高衙内半点不是,给足了高俅面子;又维护了国家的法度,最重要的是,高俅找不到话中错处,一时间拿林冲没有办法。
“我自知府尹秉公严明,不知府尹待如何决断”高俅语气缓和,立时收敛嚣张气焰,假意询问,望向府尹。
府尹早已查清楚事情来龙去脉,更是了解高衙内平日为人,心下有意替林冲开脱,便说道:“林冲杀人证据确凿,安律法当刺配,远送沧州。”
高俅虽不愿意,但又不好开口阻拦,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朗声道:“如今那林冲逃往城外,本官愿意协助府尹抓捕罪犯林冲”
“好吧,多谢高太尉帮忙,我这就派人赶往城外捉拿”府尹回答。
“为早日将凶手缉拿归案,高府护卫可助府尹一臂之力”高球语气强硬。
府尹只能应承,随后便转身告辞。
高府。
“管家叫牛二来”高俅端坐正在正厅中央。
“是老爷”管家不敢怠慢,转身下去。
不多时,管家身后跟着进来一个彪形大汉,头戴一顶抓角头巾,身穿一领旧战袍,手里拿着一口宝刀,进到厅堂后单膝跪下,拱手行礼。
“拜见太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