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从蔼和赵青非同胞,因而长相语气有几分相似,铁浪几日里受的委屈和悲伤,这一刻竟然破防,不由的泪水充满了眼眶。
赵从蔼拍了拍铁浪另一边的肩膀道:“老太太前几日做梦想青非了,你这两日有时间过去看看吧,青非”
黄升已经料到赵青非并未死,见赵从蔼相邀,便笑道:“正该如此,老太君想来也想见见这个女婿。”
铁浪却有些踌躇,心道:“我若此去,老太太问起青非便又该如何说”赵从蔼见铁浪低头不语,便料到他如何想,便道:“我已告诉了老太君,碎玉庄李花雪李庄主邀青非小住几日便回,铁浪着急向朝廷汇报边事先行进京。”
铁浪心里还是想问赵青非到底这么回事,赵从蔼却起身道:“我还要进宫面见圣上,先走一步。”
送走赵从蔼,黄升眉头紧皱沉思半天,铁浪也在想这前前后后的诸多事情,但始终想不通。黄升在沉思中终于抬头道:“兄弟,这老太君你一定要见,只是你最好不要去颍国公府上去见。”
铁浪听了一呆,便问道:“为何”
黄升犹豫再说,终于叹口气道:“你久在绿林间走动,可曾听闻过烛光斧影”
铁浪听了一惊,在大理时的一些事突然便涌上心头:“那事是”
黄升摇手道:“那事如何现今已不重要,只是颍国公他”
黄升本是极为豪爽之人,铁浪见他此刻吞吞吐吐,便知这事非同一般,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连忙问:“大哥,青非他曾经提及九哥,这九哥又是何人”
黄升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哦了一声问道:“青阳郡主如果提及九哥”
铁浪仔细想了想,便道:“青非只是说莫让我与九哥走的太近。这九哥莫非”
黄升点了点头道:“颍国公正是行九,原来青阳公主也知道一二。”
铁浪突然觉得头皮发麻,也突然知道赵青非和黄升为什么都非常忌惮自己和赵从蔼走太近。若是那烛光斧影真有其事,那自己这传自太祖的武牧司若和太祖嫡系走太近,只怕
铁浪又突然不解的看着黄升道:“黄大哥,我和青儿结为夫妻岂不是也有所不妥,为何朝廷之上没有反对”
黄升紧紧盯着铁浪道:“想来皇帝也要看看你如何想。”
铁浪听了已经不止头皮发麻,脊背都有点发凉了,想想一连串的事情可不是皇帝从内宫里一直看着自己的吗,自己的一举一动时候,朝廷谈不上了如指掌,但是关键的事情一点都没能瞒着。
黄升凝神想道:“如今颍国公相邀,且又是拿了老太君说话,不去万万不可,去却又有诸多不便。”
铁浪不解道:“颍国公不知这中间利害吗他缘何会如此相邀说不定他早早得了圣上的恩准呢。”
黄升点了点头道:“这种可能性是有的,但是这事若是他讨了圣上的旨意,那是他行事周全,却不能代表你”
铁浪马上顿悟:是了,若是他求了皇帝的旨意,便是他毫无二心,只是自己便会落得被皇帝猜忌的处境。一时间不由得觉得如坐针毡:这朝堂之上的事情当真比在边地还要危险,一不注意便落得万劫不复。
黄升和铁浪二人面面相觑的枯坐着想办法时,又有门吏来报:“大内童侍卫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