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讲究服饰的华丽,恨不得将服饰的一切美妙都展现出来,用于遮挡的披风自是难于流行。
这是一个空缺的市场,也是一个颇为棘手的活。
李鸿儒划了数次图稿,这才将一套极为骚包的红披风设计图画成。
不影响身体正面的展示,又赋予了背面观看的神秘,披风扬起时还有几分飘逸。
这是行走江湖的利器,大侠装叉的典范,李鸿儒觉得很适合尉迟宝琳这种二代。
客氏还想往披风上绣些花鸟鱼虫,顿时被李鸿儒阻止了下来。
“男人就应该简约而不简单,您在披风角落里打个咱们家的标记和批次就成。”
他叙说了自己的设计理念,这让客氏颇为惆怅,感觉李鸿儒设计的披风大概没什么市场。
但难得李鸿儒插手家里的布店生意,她顿时就同意了下来。
李旦性情木讷,性格并不适合做生意。
倘若要接手李家的布店生意,只能指望李旦找个能说会道的婆娘了。
想到两个儿子年岁已经成年,夫妻两人顿时又挂念上哪家女儿干活比较利索。
李鸿儒和李旦对这个话题并不是很感兴趣。
李鸿儒是见识诸多,而李旦也承受了李鸿儒一些影响,认为男女之间至少要有个初步的接触,免得稀里糊涂凑合过一辈子。
两人嘀嘀咕咕一阵,李鸿儒不免也问了一些关于武者修行的事情。
在观星楼下楼时差点摔死,李鸿儒觉得自己需要一些额外的小本领。
不提凝练气血威能,融炼传闻中的武魄,若是能身轻如燕,灵活一些也不错。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李鸿儒深以为然。
如今隐约得知了凝聚儒家浩然正气的途径,他不再迷茫,也不需要将心思全盘放在钻研九经上。
李保国拿了钱财,他也重新拥有了自由锻炼的时间,看看能不能多学点东西。
“祝氏剑堂的练法真是一堆狗屎”
李旦将日常的修炼方式一一低声道出来,顿时就让李鸿儒喷了一句。
如同四门馆一样,祝氏剑堂也是死板教学,能领悟到多少全凭自己。
每年奉上五两白银的学费,李旦每日就是如木头一般的苦练。
无怪数年下来,李旦的本事有限。
若是这青壮年的黄金时期一过,身体恢复的速度难以跟上损伤,李旦的练武也就走到了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