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阴阳相隔。鯃
褚翰引又去了瑞昌候府门口,脚刚飘上了一个台阶,褚翰引却又后退下来了。
张了张嘴,唤了一声许久没说出口的称呼,“乔大姑娘。”
终究,还是没有进去。
看望了故人,褚翰引便去四方馆,听着书生们讨论国事。
褚翰引也跟着喊着,即便没有人能听见,可他还是乐此不疲,忘了困了一辈子情,忘了现在他只是一个鬼,就像是千千万万的书生一般,满腔的热学。
只有这个时候,他仿佛又做回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在四方馆里不知道待了多久,听到外头吹打声,褚翰引才注意到,今日东宫大婚,太子妃从四方馆下经过。鯃
褚翰引才想起,似是有人提过,这位太子妃的身世,让人羡慕的身世。
褚翰引说不上为何,跟着迎亲的人,一路吹吹打打的入了宫中。
红烛帐暖,当所有人都退去,只有新妇妇人,一个坐在榻上,盖头遮面。
而旁边是一个拿着秤杆,却紧张的挪动不了身子得东宫。
只一眼,褚翰引便笑了,能让东宫殿下这般紧张,想来是因为喜欢。
乔故心的女儿嫁给了喜欢她的人,可喜可贺啊。
想来,她也是喜欢东宫的,不然,就沈家的家室,是不可能委屈女儿的。鯃
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多么让人羡慕的事。
“我给你唱个曲吧,我刚学的。”就在褚翰引准备飘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东宫这句话。
只这一句话,让褚翰引红了眼眶。
多么熟悉的话,熟悉到就好像他说过一样。
是呀,他说过,在每一个夜里都说过。
打从自己母亲问自己,愿不愿意跟宁顺候府结亲的时候,他便想过。
他想,洞房花烛夜该说点什么,可是说什么呢平日里看着他能说会道的,可是他想,若真有一日能同乔大姑娘入洞房的时候,定然紧张的说不出话来。鯃
说不出,那便唱吧。
唱一唱,自己这一生最欢喜的事。
“殿下这是闹的哪一出”沈亦一无奈的问了一声,这太子莫不是魔怔了
盖头掀起,她却对上了,太子炽热的眼神。
沈亦一还想抱怨的话,给咽了回去。
啪
万万没想到,太子却打了他自己一下,“本殿,没有在做梦吧”鯃
真的,成了
那些藏在暗处,不可见人的心思,终于成了
“我一定会对你好的,穷尽一生的对你好。”太子认真的许诺,只有这样,才能配得上这位女诸葛。
褚翰引从皇宫出来,找了一个空旷没人的地方,放声的哭了出来。
就好像,他看到了自己,迎娶了乔故心一样。
即便他是鬼,却还是习惯性怕人看见。
哭了一场,褚翰引便飘离了京城。鯃
每个人都挺好,没有他的每个人都挺好,听说塞外的风沙,最有豪情。
他想要去看看,看看从前没有见过的天地。
从太学到京城,再到离开京城,褚翰引唯一没有去看的故人,大概就是乔故心。
最好的爱便是不去打扰她,哪怕做了鬼也一样。